“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哑了呀?”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胡娇娇突然间不会说话了,这事惊动了胡老头,他沉着脸:“都愣着干什么呀,我是大夫还是怎么着呀,难道我会看病不成,快去找大夫呀!”
胡成刚急匆匆去找大夫。
永河庄一带有一个姓李的赤脚大夫,附近的村民,但凡是有个头疼脑热,大家都找他。
李大夫今天正好在家,很快就跟着胡成刚到了永河庄。
袁氏和胡成青听到这事,两口子也没去收拾菜园子,在上房忙上忙下的帮忙。
胡媚儿淡定从容,还搬了一条凳子,坐在了自家门口,就在她准备嗑瓜子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西厢房的柳氏,她也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一手抓着瓜子,一手不停往嘴里丢。
看到胡媚儿,柳氏还朝她招招手。
胡媚儿本来不想去的,可转念一想,柳氏这人虽然讨厌,但是她经常这家坐坐,那家歇歇,知道不少八卦呢,于是,她就提着凳子坐到了柳氏身边。
“娇娇不会说话了,这事你知道吧?”
胡媚儿点点头,能不知道吗,徐氏都快嚷嚷得全村知道了,胡老头和余氏也到处查看,一家人忙得人仰马翻的,想不知道都难!
“媚儿,你觉得是为什么?”
胡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
柳氏把瓜子皮往地上狠狠吐出去,再啐了一口:“哼,我看呀,是坏事做多了!她娘都没有这么烦,这个胡娇娇,天天不积口德,我看啊,八成是老天爷也觉得她那张嘴太恶心了,这才让她不能开口说话的!”
胡媚儿听后,忍不住给柳氏竖起大拇指:“二伯母,你厉害!”
的确是不积口德,胡娇娇真的是太讨厌了,那张嘴臭得跟粪坑一样!
“哼,她那张嘴,你看我们村,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家,谁像她那样?一张嘴就胡咧咧,哼,菩萨也真是的,不会说话算啥,干脆直接剪了她的舌头!”
胡媚儿斜睨了柳氏一眼。
柳氏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长得胖,爱偷懒的人,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心却这么黑,她只是想教训教训胡娇娇,这哑药能让她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可是,要让她没了舌头,从此以后,真正成为一个哑巴的想法,她还真没有过!
李大夫检查了一番,然后跟徐氏说:“没什么毛病呀,都好着呢!”
徐氏立刻质疑李大夫的话:“不可能!她不会说话了,刚刚我打了她一下,她都叫不出来,李大夫,你再好好给她看看,是不是哪儿出什么毛病了!”
李大夫又把了把脉,胡娇娇的脉象显示,她很健康!
“可能是我医术不精,要不然,你们另外请大夫看看吧!”说完,李大夫提着药箱就离开了!
徐氏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李大夫都没回头,疾步离开了胡家的院子。
胡成刚指着徐氏的鼻子骂:“都怪你这婆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娶你做什么,人李大夫不行,你行,你行你来呀!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这下好了,你上哪儿给你女儿找个大夫来看病?”
徐氏委屈不已:“我也没想到,我没想到李大夫这么就生气了……”
“换成是你,你难道不生气呀?”
胡成刚狠狠将徐氏推了一把,立马看向胡老头:“爹,现在怎么办呀?”
胡老头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再去找个大夫看吧,以后说话注意点,李大夫在这一带看病几十年了,说话不要这么说!”
徐氏脸红得滴血,她迅速低下头去,抬手抹起了眼泪。
胡成刚不得已,又去了一趟青罗镇,从镇上请了个大夫回来。
光是出诊费,大夫就要了三百文,一把脉,就是五百文。
看了病,大夫一脸疑惑:“你们这是逗老朽玩呢?”
胡老头不解:“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们没事逗你做啥呀,我这孙女,昨晚都好好的,今早上一起来,她就不会说话了,这嗓子发不出丁点声音,家里人都急得快冒火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她是怎么了?”
胡娇娇急得紧紧抓着大夫的衣袖。
大夫扫了一圈,见大家神情紧张、焦虑,又看了看胡娇娇,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喉咙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把了脉,最后,他得出结论:“哑了!具体原因,可能是内热……”
紧接着,大夫就说了一通出来,各种原因都有可能!
徐氏急忙追问大夫:“那大夫,吃了药,她会不会好?”
大夫迟疑片刻,摇摇头:“不一定,这就要看天意了!”
大夫开了药,胡成刚跟着去镇上抓药,徐氏一个劲擦眼泪,好不可怜。
傍晚,胡娇娇满怀希望喝下了第一碗苦药,那浓稠的中药汁,那难闻的气味,胡媚儿嗅了嗅,立马分辨出了大夫所开的药材,居然大部分都是些下火的药材,忍不住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