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在小巷子口找了一辆拉人的三轮车。
一个小后。
来到了火车站。
陈同让杨文静在外面坐着等他。
便进站买火车票了。
“你好,同志,买两张去大同的火车票。”陈同递上介绍信。
“明天上午九点票。”那人接过陈同递来的介绍信看了看,拿了两张火车票递给了陈同。
今天去往大同的火车已经发车了。
没办法赶往大同。
只能在京市留宿一晚。
陈同便带着杨文静来到了招待所。
并没有去杨文静的家。
一是那边没有床和被褥可以睡觉。
二是担心杨文静触景生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同在招待所买了两份早饭。
两碗豆汁。
两根油条和一笼包子。
价格倒是不贵,一共才五毛钱。
吃过早饭。
刚好赶上去大同的火车。
买的是卧铺。
比较清静。
从京市到大同的距离跟淮市到京市的距离差不多。
坐着慢悠悠的绿皮火车都是十来个小时。
火车上。
杨文静已经睡着了。
陈同脑海里回忆着生前关于大同的一点一滴。
对于大同这个城市。
他并不多了解。
煤炭产业后期几乎都是垄断的状态。
外人想要插手进来很难。
所以他的产业里,并未涉及过多的煤炭行业。
这重生一回。
不仅让他从服装行业开始起步。
还让他早早的接触煤炭行业。
陈同觉得。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早上九点的火车晚上七点左右到的大同站。
两人下了火车。
先是去找了一家招待所。
开好了房间。
陈同这才出去买吃的。
已经到了大同,就得好好规划一下。
怎么去找杨其国。
首先。
就是了解大同有几个县。
其次。
进行地毯式的寻找。
一个县一个县的寻找。
二大爷说了。
杨其国是在煤窑里搬运煤炭。
这个范围相对而言,那是又缩小了很多。
陈同进了一家小饭馆。
只有几张桌子。
擦的锃光瓦亮。
见到有人进来,中年男子抬头一笑。
“老板,来一碗刀削面,多加点肉糜。”陈同道。
“您稍等。”
没一会儿。
热气腾腾的面条便上了桌。
面条是手拉的。
很劲道。
入口很有嚼劲。
“桌子上有辣子,要吃您自个放。”老板笑道。
这会儿没人。
老板也不忙,给自己也下了一碗刀削面。
就坐在陈同对面桌子吃着。
“老板,给您打听个事情。”陈同边吃边道。
“您说。”中年男子笑道。
“我老家有个亲戚来大同找生计,就在前几天,他家里出了点状况,特意让我来寻他。”
“可我这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连大同有几个县都不知道,你说这可咋找?”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面条汤。
“知道他在哪个矿口上工?咱这有十几个矿口,煤窑工人总数不下大几千人。”
“而且你来找人,不用问他在哪个县,得问在哪个矿口上!”
中年男子都不用问,就知道外地人来大同,一定是冲着煤窑厂来的。
那可是公家单位。
吃国家饭的。
多少人想挤破头进去。
不过。
也有很多人是冲着黑煤窑来的。
陈同摇摇头。
“当时他走得急,又不识字,跟家里也没有书信来往,还是半年前拍了一封电报回去报平安,也没说自己在哪个煤窑厂。”
“那这可不好办了。”中年男子摇摇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找不着!”
人太多。
煤窑厂太大。
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怎么找人?!
中年男子将碗里的面条扒拉完,看着陈同不死心的样子,擦了擦嘴巴,道:“咱这儿,明面上的十三个矿口,红一矿——煤峪口矿,红二矿——永定庄矿、红三矿——同家梁矿......”
“你知道这十三个矿有多大吗?你连他在哪个矿口都不知道,怎么找人?”
“那就是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