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傀向阿莫西婆婆借了一些纱布和工具便独自去到一间房内。
房间里除了一张老旧的单人床和一张桌子外别无他物。
脱掉裤子只见右腿上赫然露出三个伤口,外溢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伤口处结成一圈血块。
用湿毛巾擦掉血块只看到三块铁片牢牢扎入大腿中。
傀凝视片刻后,集中意念身前慢慢浮现出一团灰色物质。
灰色物质以液态的形式不断翻腾悬浮在半空中,傀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慢慢的那团物质逐渐减少凝固,最终化成了一把医院里常见的镊子。
傀取下镊子没有消毒直接伸进伤口试图把里面的铁片夹出。
镊子牵动血管,鲜血再次流出不停的滴在地上,傀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好似这条腿根本不是他的。
顺利得取出两片铁片后,他的面色略显苍白,就在准备取出最后一片时傀遇到了难题。
这块铁片嵌入大腿太深而伤口又过于狭窄,费了一番功夫后仍旧无法拔出。
停下手里的动作傀略微思考,再次变出灰色物质。
片响后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正当他要开始动作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雪莉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差点尖叫出声。
“傀..你这是要...”
“我在取之前手雷爆炸的铁片,你先把门关上。”
关上房门雪莉捂着心口小心的蹲在一旁,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说道:“这样不会疼吗?”
对于这种白痴才会问出的问题,傀实在没有心情理会她,继续埋头专心的操作手里的飞刀。
小心的划开伤口,拿出镊子再次伸入,下一秒一块黑色的铁片被取了出来。
铁片被取出的刹那,一股鲜血飞射而出溅到了雪莉的衣服上。
“啊!”
雪莉躲闪不及惊呼一声跌坐在地。
“雪莉怎么了。”门外响起阿莫西婆婆询问的声音。
“没..没事,有一只老鼠而已。”雪莉慌忙解释。
取出所有铁片后傀看向她说道:“你去帮我找一些针线来。”
刚缓过神的雪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忙跑出房间去拿。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傀不禁摇了摇头。
这种伤在训练营里连轻伤都算不上,在训练中除非直接丧命,否则所有人都必须完成训练后才可以去治疗。
片刻后雪莉拿着一包针线回到房间。
傀接过针线,轻轻的挑出一段细线,他没有去拿针而是用自己的异能变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雪莉不禁瞪大了双眼。
“傀你是怎么变出来。”
“不知道,半年前突然就会了。”
听到这个回答雪莉一阵无语,这种事情她只在电影里才看到过。
而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好似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看着傀用针线缝合着伤口,那每一针仿佛都戳在雪莉的心底,她的眼神透露出一抹感激
这些伤本来应该是在自己身上,眼前这个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少年却在爆炸前毅然决然的挡在了自己面前。
此刻雪莉第一次认真的端详起傀,从那发白的嘴唇和不停流淌的汗珠,雪莉就猜到傀一直在强忍着剧痛。
在没有经过麻醉的情况下,整个过程傀几乎是连哼都没哼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出现一丝颤抖。
缝合好伤口,忽地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傀瞬间抬头望去。
雪莉心中啊的一声,忙扭头看向别处,脸上徐徐透出一抹红晕。
由于只有两个房间,一间被阿莫西婆婆占了,雪莉只能和傀挤在另一间。
看着那张仅容一人躺下的木板床,雪莉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傀并没有什么想法,他拿过一张凳子放在房间角落,就这么坐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
雪莉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神经质,她拍了拍脸颊随手关了灯便也躺了下去。
外面的街道上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薄纱照在房间的地板上。
雪莉闭着眼睛始终无法入睡,这几个小时的遭遇让她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但那灰蒙蒙的月光和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影子却又让这场梦显得如此的真实。
在床上又翻了几个身仍旧毫无睡意,她的眼神不住瞄向角落里的傀。
“傀你睡了吗?”
“嗯”
无心的试探换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
雪莉忍不住轻笑道。
“哪有人睡着了还会说话。”
“对了傀你是一直都在做保镖吗?”
“我是杀手。”
听到这句话雪莉就像受到电击一般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