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沅目光沉了沉。
四季集团的实力与季氏集团不相上下,举办的宴会自然会有很多帝都豪门去参加。
而季家又是帝都一大豪门,她若是不去,岂不证实了季家与四季集团不和?
而且秦聿砚姓秦,帝都倒是还有一个顶级豪门……
若是他是秦家的人,那季家就更不能与他为敌。
思索片刻,季白沅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
“告诉秦总,季家会准时出席宴会。”
挂断电话后,容烬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沅沅要去参加那个男人的宴会?”
季白沅轻轻点了点头:“要去。”
容烬有些失落,忍不住低头撒娇:“可我不想让你去。”
“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对你有觊觎之心。”
季白沅的心倏地一下就软了,刚才生的闷气也刹那间烟消云散。
“只是去参加一场宴会而已。”
容烬垂下眼眸,浅色的瞳孔漾起一层水光,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那沅沅要带我一起去,不能让别的男人得逞。”
“沅沅是我一个人的。”
季白沅觉得有些好笑。
他变脸变得倒是挺快,不当影帝可惜了。
“算了,你要是想去,就和我一起去。”
听到这话,容烬表情微微有些凝滞。
这周末,是十五月圆之夜。
时间很快就来到周末。
季白沅早早就换好了礼服,就等容烬了。
见容烬许久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她有些疑惑:“容烬?”
喊了好几声,容烬才从房间里出来,而且面色有些惨白。
“容烬,你……”
见容烬露出了与往日不同的虚弱,她不免有些担忧。
“沅沅,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狼族的能力会大大削弱。”
“不过不用担心,过了月圆之夜就好了。”
季白沅还是有些不放心。
“容烬,要是你撑不住,我还是自己去吧。”
容烬摇摇头,低头吻了吻季白沅的唇角:“沅沅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帝都酒店。
季白沅刚下车,就与齐家人来了个撞面。
她手挽着容烬,身穿一袭银色缀钻礼服,披着一条银色披肩,清冷的面容上透着尊贵,二人看起来登对极了。
齐予珘怔怔的看着季白沅,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齐父齐母顺着自家儿子的视线望去,看清了季白沅和容烬,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拉齐予珘。
齐予珘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但是很快那么苦涩又变成了愤恨。
那个叫容烬的男人凭什么可以在阿沅身边呆着?
他凭什么?!
他不甘心。
为什么他当初不知道好好珍惜阿沅,要是订婚宴上他没有逃婚,现在阿沅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季白沅无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齐予珘,只觉得内心作呕。
容烬挡在季白沅身边,遮住了齐予珘的目光,浅色瞳孔映出极致的冷。
“沅沅,我们进去吧。”
季白沅点点头,无视了一旁的齐家人,直接挽着容烬的手进去了。
一进去,季白沅和容烬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正在和别人谈话的秦聿砚自然注意到了季白沅。
他敛眸,遮住眼底的兴奋,随后拿起桌上的红酒,朝二人走了过去。
“季总,感谢今日你能来参加我的宴会。”
“这一杯酒,我敬您。”
季白沅不动声色端起一杯白开水,抿了抿。
“秦总客气了。”
看到季白沅旁边站着的男人,秦聿砚又将酒杯敬向了容烬。
“容先生,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容烬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搂着季白沅的手又紧了几分,宣示主权的看着秦聿砚。
“不好意思,你哪位?”
“容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秦聿砚丝毫不在意容烬的反应,只是目光落在容烬搭在女人腰肢的那只手上顿了顿。
容烬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怎么能叫贵人多忘事?我只是记不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察觉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季白沅微微一笑。
“想必秦总一定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秦聿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
“予珘,如今我们已经和季家解除婚约了,你和季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齐父一脸严肃。
齐予珘低着头,大掌紧紧握成拳,眸中飞快闪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