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琨在床边搂着她,温柔的低语:“不要害怕了,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她竟平静了下来。
记忆朦朦胧胧袭来。
她和仰康平好不容易从皇宫里出来,身心俱疲,休整了两天之后,孙蔷就开始忙碌有家书店的事情。
玲珑戏班如今已经算是孙蔷的产业了,孙蔷看到了戏班的潜力,专门找了一帮秀才改编话本,四处传唱。
但是符玉如今却不好安置,她的腿即使经过御医的救治,也还是留下了暗伤,
而且最让孙蔷担心的是她害怕见人,人一多,便会偷偷的掉眼泪。
原本开开心心,乐观开朗的小姑娘变得阴郁起来了,孙蔷便留她在书店帮忙。
仰康平之前一直对外报的是重病,如今他虽已病好,却再也不能踏入官场。
太后权势很大,仰康平在官场举步维艰。
他每天如坐针毡,深思熟虑之后,便决定上书一封,辞官回乡。
但他却没有就此沉沦下去,他开始满心欢喜的准备各种成亲事宜。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项一项,繁琐而细密。
孙蔷在这个异世,随着日期的一日日来临,空旷的心竟慢慢的开始填满,里面盈满了欢喜。
她独自一人,在此异世,是能够安定下来了吗?
她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产业,她的财富竟然积累到她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女子的十里红妆,她竟然可以自己置办。
她的有家书店竟然没有水土不服的状况,在每个地方竟然都生意兴隆,为她带来了不菲的财富。
她安心的等待着。
直到看到仰康平骑着高头大马,含笑的走向了她。
宾客盈门。
她含笑的接受每个人的祝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仰康平面色微醺,他拒绝了他的同窗好友的敬酒,接受了知己友人的戏谑,向着婚房飞奔而去。
那是他最心爱的姑娘,是他一见钟情的女子。
孙蔷盖着红盖头,眼中只能看到一抹刺眼的红。
她百无聊赖的踢着婚服,等着仰康平,她在心里想着,如果他敢满身酒气的进来,揭她盖头,她便把他赶出去。
门咯吱一下响了。
仰康平进来了。
孙蔷故作端庄的端坐在床沿之上。
红盖头被掀开了。
她的视线从仰康平的脚,慢慢的上移,他修长的腿,有劲的腰身,以及含笑的眸子,这张脸真是好看极了。
孙蔷站了起来,抱住了仰康平。
“我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仰康平也很激动:“蔷儿,从今以后,你我夫妇一体,永不分离。”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该喝合卺酒了。
这酒是从江南进贡的名酒,酒香扑鼻。
合卺酒,红烛流,芙蓉帐前合卺酒,欲作两白头!
孙蔷拿起了酒,递到了仰康平的面前,仰康平接过,双手交叉,缓缓的将酒液倒入了口中。
合卺酒一喝罢,便要开始下一步了,孙蔷眼神隐蔽的看向了那铺满红枣和花生的床,与快乐人做快乐事!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开始疼痛,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眼前仰康平关心的脸,孙蔷只感觉到一股血冲上了嗓门,她想张口和仰康平说,她没事。
却一口血喷到了仰康平的脸上。
她晕了过来,一张开眼睛,就到了皇宫。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婚礼前夕,符玉找到了她,她说她家是江南的酿酒世家,这酒是母亲给她埋的女儿红。这酒给了她,也不算埋没了。
这是符玉的一些心意。
孙蔷接受了。
符玉此时就跪在了地上,在孙蔷昏迷之时,她就被暗卫绑到了宫里。
看见孙蔷醒来,她情绪激动的控诉符玉,符玉就跪在冰冷的地上,她的脸色发白的吓人,眼中是对孙蔷彻骨的仇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孙蔷问道。
“你竟不知我为何要害你?你看看,你无辜的如同一切都与你无关,实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她的声音声嘶力竭。
“你要不喝口水再说!”
符玉一瞬间的表情似乎要把孙蔷吞吃入腹。
“孙蔷,你自诩聪慧,但从你进宫的那一刻宫里的贵人几乎都知道了,她们想知道你进宫的目的,便让你出现在皇帝得面前。”
“如何让你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只能牺牲微不足道的我了,我的腿并不是摔伤的,我十年血泪的练习,就要登台献艺的时候,我怎会如此的不小心?我的腿是太监用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