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仰康平反应了过来，有些兴奋的问：“你觉得我这顿饭如何？”

孙蔷想了想：“你要做的特别好吃，特别好吃才好。你这还不够呢。”

“我会努力的。”

这种和谐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思越过来，手中拿着这次的损失清单。

即使有心理准备，也被数目吓到了，损失比想象中更多。

仰康平打量着孙蔷的脸色：“你还好吗？”

“我还好，真的，我真的很好，我从来不缺少的就是从头开始的勇气。我刚来京城的时候，举目无亲，我租了一家书店，从头开始。”

“而我现在，情况却好了许多。书店只是损失惨重，并不是一无所有，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但是，孙蔷现在的目光有些锐利：“这些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仰康平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孙蔷，满是钦佩。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你说，我听着。”

“仰家算是京城的望族，我并不是仰家的旁系，我是仰家的嫡系。我的大叔父如今官拜户部尚书，我的二叔父是御史大夫，只有我的父亲文不成武不就，他也不是不努力，总是缺少了几分运势。”

“大家族抬高踩低十分严重，父亲渐渐有些疯魔。做了许多疯狂的事情。”

“我清楚的记得，在一个大冬天，我们三房被赶了出来。冰天雪地，狼狈不堪。”

“父亲更疯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在我十岁那年，就把我赶到小屋里，派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奴看着我读书。”

“稍不满意，就棍棒上身。”

孙蔷明白，古人对科举考试看的太重了，范进中举之后陷入疯魔，这很正常，因为科举考试确实是一条登天梯，让人跨越阶级。

“苦了你了。”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仰康平的身上，他会太累的。

“我都习惯了。我只是感慨，我的父亲年岁并不大，才能很好，如果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我也会不一样吧。”

…

好久没有回应，扭头一看，孙蔷因为疲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眉眼十分柔和，趴在桌子上仿佛岁月静好，但是却有一批豺狼虎豹总想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们都该死！

“思越，扶你家小姐休息吧。”

她太累了，睡着了，

但是满心的心事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进入深度睡眠，半夜时分突然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屋外夜色朦胧，庄柳红着一双眼睛还在看账本。

孟海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掌柜的，那三人已经招了。是徐掌柜。”是徐掌柜买通了他们，让他们在书店放火。

那三人也不是什么硬茬子，在官府的棍棒下，没两下就招了。

徐掌柜是京城裕顺书店的老板。

同行之间相互竞争完全没有问题，但这种恶意的竞争实在令人不齿。

“这个徐掌柜被押到官府了没？”

“这个徐掌柜拒不承认。商会的人也给徐掌柜说情，说徐掌柜忠厚老实，胆小怕事，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

“不可能干这种事？那三人都招了。”

商会势力强大，每年给官府送了好多银子，他们的请求商会不可能置之不理。

“要死。”孙蔷一把凳子踢的老远。

“妹妹。”窦曼安从门外进来。

她神情有些歉疚：“如果那天夜里，没有把妹妹叫走，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姐姐为我打算，我心知肚明。”

“我发现了一件事，妹妹可要听。”

“但说无妨。”

“这次事件并不是徐掌柜主导的，是京城几家书店联合起来，出的主意，他们原本想联合起来，排挤你，却发现根本没办法用价格优势来挤压你。便想起了这个令人不齿的主意，纵火。”

“这徐掌柜是被推出来的。”

人性真的无耻。

孙蔷问道：“这件事谁是领头的。”

“裕昌书店的老板陈顺，陈掌柜”窦曼安报了一个名字。

“妹妹打算如何做？我全力支持。”

“我自有主意。”只是比较缺德。

“姐姐，借我几个护卫，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

“行！”

京城的书店，有一个算一个，我要她们在京城待不下去。

第二天早上。

孙蔷，庄柳，孟海等人就在每个书店门口支了一个小摊子，摊子上都是书籍，这些书籍是邹言的那些书。

孙蔷在裕昌书店门口支了一个小摊子。

邹言的书籍已经印刷出来了，识货的人随手一翻，自然能够看出这些书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