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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马术

有了两匹好马,长生和保长虽然当时是骑着马回来的,但也就是县太爷养的这马训得好,一路都是小跑着回来的。要论真正的骑马术,整个村子都算不上有骑手,以前村里的大户,的确也是有养过马,但是这个村子,虽然离县衙也就五六个小时的步行路程,总之算得上是山路崎岖,十分闭塞。所以即便大户人家有养马的,多半也是托运物料,骑着也就是偷个小懒,没有什么骑手的传承。长生之所以想到要寻找师父传授骑马技艺,一个是他曾经跟着云游道长见识过骑马耍横、马戏团骑马卖艺等等,又博览群书,知道骑马是一种本事,当然还知道军队里面有骑兵。

当然,这样的背景下,寻找骑马的高手,也就不那么容易找到方向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是让家族成员轮流骑着马儿溜达,胆子大些的,也在稍微平直一些的路上策鞭让马儿跑得快一些。不过个个都很开心。

其实这个山村的闭塞还是很厉害,少量的一些碎银和铜钱,大都只是在附近村里有限流通。甚至还有明代铜钱在使用。所以附近很难寻找可以传授骑马技术的师父,即便只是想买马儿也不怎么方便。长生决定去县太爷那里请教一下,就挑选了一个功夫最好的孙子,两人骑着马向县衙而去。

无巧不成书,刚出村,两名差役骑着马迎面走来。走近后差役认出了长生,双方拱手作礼后,差役传县太爷的话,说是专程来接长生去给县太爷治病。

“县太爷有什么不适?我也好回头做些准备,带点相应的药去。”长生问道。

“这个县太爷没说,不过你这里有的药,县太爷一般也应该弄得来吧?县太爷让我们要尽快接你过去。”

“也好,我们正准备去见县太爷呢,正好路上有伴儿。”长生很乐观地说道。

这次县太爷真让他治病,原来县太爷经常鼻塞流涕,嗅觉不灵,县太爷自己家族一名中医给配的药丸也只能缓解。这病本身也没什么太受不了的,但是以他县太爷的身份,就会带来许多不便和尴尬。

长生一番望闻问切,稍微沉思一会儿,开出三张药方,让他每天早中晚各一方,每方一剂,泡作茶饮,坚持月余。又告诉他:早中方治标可保公务应酬无碍,晚方治本。

县太爷让随从收了药方,给了赏银。长生推却,县太爷就增加赏银数量,长生只得收下。长生又说出想聘请一个骑马师父的事情,县太爷吩咐差役里安排俩人,去给训练一月,不必给工资,安排食宿就行。长生千恩万谢后打道回府。

“爷爷,这县太爷是个大好人,对我们这么好“,回家的路上,孙子很高兴。

“县太爷如此慷慨,也不知道他将来会要求我们怎么还呢。只能边走边看了。”长生回了一句。爷孙俩一路话也不多地回到家里。

第二天,两个青年,一个身材挺拔,一个非常壮实,各自骑着一匹枣红马,携带了几样兵器,一路询问到了长生家里。

“请问这里是长生先生家里吗?”两位抱拳问道。

“是的,两位是找王家有什么事吗?”

“我们俩是奉县太爷吩咐,前来传授长生马术。”

“请进请进。”长生和家人兴高采烈地把两位请进屋里,就要吩咐家人磕头拜师,两位赶紧制止道:“打住打住,我们不能收你们做徒弟,我们只是奉命来传授你们一些骑马术,任务完成了就走。”

拜师这事自然不能强求,长生就给两人安顿好起居日常。然后召集大家训话,让大家近些时间一切听两位吩咐勤学苦练。

“你们这个村,场地不怎么开阔,马儿也跑不起气势来,就先教你们一些基本的吧。我们时间有限,也没办法指导你们所有人,重点训练五个人,其他人先跟着练,然后你们自己相互帮助练吧。”

为了方便,长生只安排家族里的成年男人跟着学习,妇女儿童以后自己再训练。

尽管这村地势不算开阔,县衙来的两个教头还是让大家学会了不少马背上的刀剑枪几种兵器的一些招法要领和一些马上技巧,就打道回府了。

之后大家轮流在两匹马上练习。长生和野丫头两人能够触类旁通,很快就可以仗剑在马背上下左右翻滚了。后来为了让大家更多机会练习,长生又想办法买来两匹马,毕竟只是山村里的一个家族,也养不了太多。经过两年多时间,青壮年马技长进不少。后来又每年有马仔出生,最后也养到了十多匹马,都够一个小骑兵队了,算是好好威风的了一把,这都是后话了。

有了马,县太爷招长生行医就越来越频繁了,而且大部分都不是县太爷本人和直系亲属,但是县太爷都告诉长生是他亲戚,偶尔也告诉长生是大官儿,每次治病后的赏赐都由县太爷出。让长生慢慢烦躁起来的是:病人越来越多,赏赐却越来越少,所介绍的病人中,难治的疑难杂症确是越来越多,奈何长生医术高超,每次带了野丫头女扮男装一起去不忙,终究也不能包治百病。不过长生素来重义,看来是掉入县太爷的人情大坑,一时也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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