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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乡

在一个地方,住着一群人,县城不大,他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北靠黄河,东临毛乌素沙漠。

县城虽然不大,但也是个行政规划,政府机构,文化,体育,银行,林业,牧业等单位的工作也开展的如火如荼。县城位于国家内陆西北地方,从地理位置上就不占任何优势,也没什么矿产资源,自从建县之日起,与工业就好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交集,每年的财政收入基本上就靠国家财政补贴和农业方面仅有的一些收入,其他的也就忽略不计了。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过的很安逸,生活节奏很慢,好像与世无争的样子。

县里仅有的与外界通连的交通工具便是停在黄河边的渡轮和几个小时才发一趟的大班车了。我呢,80年代初的时候就出生在这个很安逸的地方。

刚出生那几年文化大革命也尘封了好多年了,正赶上国家改革开放的时候,这里也没被时代所遗忘,紧跟着时代的步伐,有些人到南方倒腾些电子表,做点小生意,追寻着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但大多数人还是按部就班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县城就两条主街,称之为前街后街,坐西向东。我家就在县汽车站附近,后街的北边,离后街不远,从家里步行几分钟就到了汽车站,乘坐大班车还是很方便的。文化馆和电影院位于前街和后街之间,也是父母亲工作的地方,基本上是在县城的中心位置。这两个单位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县上最好的单位之一了。前街南面就是县上唯一的一座露天灯光球场了,也是县上最热闹的地方,虽然这里设施简陋但现在回忆起来也是很温馨美好的感觉。那个时候每年夏天在这里都定期举行着各式各样的体育活动,最热闹的当属篮球比赛了,夏天傍晚时分,天气凉爽了起来,夜空中繁星点点,球场上灯光一开,里面聚集了好多人,因为县城小,所以基本上互相都熟悉,见了面也互相寒暄着,有的是晚饭过后到这里来散步看热闹的,大多数是给各单位加油打气的球迷,此起彼幅的加油打气声震耳欲聋,球场上运动员也都是各个单位的员工,上场后你争我夺,激烈的对抗精彩万分,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看着县上的篮球比赛也在我心里为热爱篮球运动埋下了一颗生根发芽的种子。那时候我还小,小孩子都喜欢热闹,吃过晚饭后,母亲要去电影院放电影,我便跟着母亲从家里步行到电影院,母亲总会提前到放映室里剪片,做好放映前的准备工作。日落黄昏的时候,向西边的天空望去有几朵绯红的云彩零星的漂浮在天空上,预示着夜的序幕即将拉开。在这个时候电影院的大喇叭上就会播放着属于那个年代的歌曲:妹娃子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嘛。小商贩们早已在电影院门口摆好了小摊位,有卖瓜子的,卖饮料的,卖沙枣的,还有做台球生意的,在电影院广场黄色射灯的照射下,提前进场看电影的人们在小摊贩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和小商贩聊着天,买完小零食又向影院里面走去,整个场面显得又温暖又热闹。真正玩台球的人却很少,唯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围着台球桌,跑来跑去的追逐玩耍。每当这个时候,我也会缠着母亲给我买点小零食,母亲也总会满足我的小小要求,之后我手里拿着母亲给我买的小零食飞快的跑到对面的灯光球场找小伙伴们去了。

灯光球场旁边是县上的农贸市场,也是县上唯一的一个农贸市场,县上做小本生意的小商贩基本上都集中在这里。每年秋高气爽的时候,县上也会定期举办交流大会,拉动经济搞活贸易,这个时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沿街都搭起了帐篷做着各式各样的生意。最吸引我的就是用木制的压面装置压制出来的一根根劲道,味香扑鼻,香辣可口的活络面,再放上几根葱花,别提有多好吃了,小小年纪的我,每次都能狼吞虎咽的吃一大碗,糊的满嘴的辣油汤,这个时候做生意的叔叔就会笑着说道:“小伙子,可以啊,好饭量,”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也有搭台唱戏的,唱的是西北人独有的秦腔,小孩子也听不懂,围坐周围听戏的永远都是一些脸上爬满了皱纹,岁月沧桑的老年人,边听边聊着天,好不热闹。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最有意思的最吸引我们的是从外面来到县上的马戏团,这时的灯光球场也被这大大的像蒙古包似的帐篷所占领,里面有趣极了,有憨态可掬的笨狗熊,凶猛无比的大老虎,灵动活泼的小狗,还有会讲话的大鹦鹉,等等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动物,在驯兽员叔叔的调教下,带来的是一场场拍手叫绝,回味无穷的精彩节目。每当这时,对面电影院门口也是人头攒动,好看的电影也是一场接一场的播放,电影院也是一场一场的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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