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斯库卡瓦的中心区域，莫名地比外面亮堂许多，街道罕见的整洁。

一个扫大街的年轻女人，白白净净，相貌着实养眼。

她打扫的手法干净利落，动作流畅如舞，应接不暇。

不忍打扰认真的她，但更不忍好奇心。

走到她身旁，左右组织语言，迟迟不语。

反而先被女人注意到，女人轻快地问：“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

伏络窍一惊：“服务？不不，我想打听一下，你到底在做什么？”

女人直起腰，笑容洋溢地回答：“我是斯库卡瓦的保洁人员，打扫街道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热爱。”

伏络窍心里发痛，他觉得这女人单纯得吓人。

混乱的世界将她的热情吞没，早晚的事。

因单纯，遍体只会鳞伤得更加彻底。

伏络窍呆视着地面，大方形石砖紧密地排列成阵，表面一尘不染，反而目光无处安放。

他随意地说：“等你挣够了钱，你打算做什么？”

女人一边清扫，边说：“我还会在这里做清扫，因为……”

欲言又止，远处跑来两人，披白色制服，方形镜面头盔下，一片模糊，看不清面孔如何。

其中一人背着胶囊形状的巨型背包。

女人身体与眼眸一起发颤，丢了扫把，回过头看向伏络窍。

“……因为我热爱清洁，我的目标是净化整片城市……救救她，带她走……”

一发清脆的闷响，子弹打穿女人的脑壳，重心钻进头顶，倒地不起。

两个白衣人，胸别白鸦徽章。

打开巨型胶囊背包，将女人连同扫把一起丢了进去，拉紧拉链。

“对不起，先生，这台清洁型合成人没电了。因给您与斯库卡瓦公民带来的不便，白鸦清洁部与科技部向您表达真挚的歉意。”

白衣人说罢并没有走的意思，似乎还期待着伏络窍的原谅。

伏络窍硬是笑了笑：“哈哈，没事没事。”

白衣人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个小东西，动作机械有力，反而不像合成人。

“这是白鸦白金纪念硬币，以作为我们的物质歉意。”

伏络窍接了过来，硬币小巧精致，掂一掂重量，材质确实不凡。

“谢谢，我没放在心上。”

两个白衣人稍鞠躬：“不再叨扰，祝您生活顺利。”

摆脱了他们，藏在角落的混混直跺脚，恨这千载难逢的“歉意”，被他人抢了先。

伏络窍回忆：“她说，救救他？”

星肢也云里雾里：“不重要，这个世界谜团很多，你一个人解不过来。”

各界精英在人流穿梭，他们的步履更快，更坚定。

抬头环顾。

三座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圆柱，立在彼此有距离的位置，四通八达的横斜管道穿插在它们之间。

它们就是斯库卡瓦的核心，“白鸦”的聚集地，文明的支柱——方洞大厦。

“叮叮当当”。

脑袋形态的铃铛巨大，挂在高高的木杆上，持者走动时，铃铛与铃锤作响。

连续而悠长的铃声，在这种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提着大铃铛的老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四个，走得慢慢悠悠。

他们衣料破旧，大多以动物皮为衣。

后面四个人的手臂，包括手指，都被一大张布裹束成了粽子，放在身前。

如同限制精神病人双手行动的约束衣，但他们纷纷低着头，不见疯癫，倒是虔诚万分。

领头人走了过来，伸手引伏络窍走到角落。

“你想进这座监狱里，是不是？”

许家现址在方洞大厦内的第十三层，但要想进入大厦，必须持有指定的许可。

宋化净确实给伏络窍指了路，却没交代进出许可的事。

麻烦。

伏络窍回道：“这地方不是监狱，它叫方洞大厦。”

领头人双手合十，闭眼，小声自语道：“我的主，原谅这个孩子，原谅他的无知。”

星肢听着刺耳，伏络窍倒不在意如此的侮辱。

伏络窍不急于争吵，顺着领头人的话问：“这个监狱关了谁？”

领头人双手又合十，再次求主原谅他。

他低头解释：“维纳斯是我们的主，是他为人类带来丰饶与和平，赞美主，赞美维纳斯……”

星肢急着提醒伏络窍：“他不是问你想不想进大厦吗？赶快问方法。”

伏络窍反应过来：“老先生……”

领头人语速极慢地说：“……我们跟随着主的旨意，前来至此，正因那只得了白化病的尸鸟，强制囚禁了我们的主。维纳斯众教徒不会忘记，于是特派我们前来，拯救深藏高塔监牢中的主。”

“所以你们怎么进去？”

领头人身后的四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