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此撒野?”
只听不远处有人一声断喝,然后就是十多条汉子从看灯的人群中挤出来。
来的这帮人都穿着皂衣,一看就是本县的捕快。
为首那人,正本县的韩捕头。
这段时间,杨龙和项县丞联手搞煤场,韩捕头虽然明面上没拿到一成的分红,老项背地里肯定会给他好处的。
因此,韩捕头与杨龙十分亲近。
杨龙大喜:“韩兄,这帮狂徒调戏拙荆,快把他们拿下!”
韩捕头笑道:“杨兄弟莫急,今天为兄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说着,他向身后的捕快们说道:“大家都亮家伙吧!这帮狂徒一看就是练家子,你们可别手软!”
那些捕快立即亮出他们的制式武器——铁尺和锁链。
一番鬼哭狼嚎之后,姚士武的七个保镖全部躺地上了。
杨龙这才走向姚士武:“狗东西,让你猖狂!你敢欺负我家冬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姚士武早就慌了:“别过来!”
杨龙“啪啪”几个耳光,全部抽在姚士武的左脸上。
姚士武痛得连声惨叫,一张嘴,左边的几颗牙都从嘴里掉出来。
“你敢打本骚爷,本骚爷的爹爹四姚六!”
“管你爹是谁,敢欺负我媳妇,先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杨龙冷笑着,又扬起了左手。
就在他想打掉姚士武右边牙齿的时候,韩捕头却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
“杨兄弟,借一步说话!”
杨龙被韩捕头拉到一边。
韩捕头小声说道:“杨兄弟,别打了,这小子有来头!”
杨龙问道:“他爹姚六是谁?”
韩捕头笑道:“兄弟,你在煤场做了这么久,怎么还不知道姚六?”
“真不知道!”
“姚六是西山的煤老大,凤凰山东南角有一个煤窑,就是他爹控制的!”
“以前没听人说过啊!”
“姚六得罪的人太多,他只能躲在那个煤窑里。这些年,他家卖煤赚了很多银子,不断地招兵买马,县太爷都拿他没办法。”
“那现在正好啊,把这小子抓住,逼姚六就范,上门自首!就算他不上门,这也是个人质!”
韩捕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姓姚的儿子有十多个,抓住一个,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事情一旦传出去,他不供应我们煤炭,整个县城都要凉凉了!”
“凉凉”这个词,还是他这段时间经常跟杨龙打交道,从杨龙嘴里听来的。
“那怎么办?”
“先放他走吧,反正他也不认识你!”
杨龙想了想:“好吧,就依韩兄了!”
他回头看向姚士武:“小子,今天有衙门的人在这里,我暂且留你一命,还不快滚?”
姚士武咬了咬右边的牙:“小子,你给本骚爷等责!”
说完,他带着八个保镖狼狈逃窜。
因为今天是全城放灯,城外的人也都可以进来,所以,这几个家伙可以连夜出城。
韩捕头终于松了口气:“杨兄弟,你明天把这事跟二老爷说一声,让他早做准备!”
杨龙连连点头:“韩兄提醒得对!”
二人就此分开。
杨龙继续陪着媳妇逛街,老韩继续巡街。
第二天上午,杨龙未去煤场,先去衙门找项县丞。
“叔父,小侄有一事禀报!”
项县丞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一声:“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杨龙一听就知道,很有可能韩捕头已经提前向县丞汇报过了。
他苦笑道:“姚六的儿子调戏冬儿,小侄也被他们打了,要不是韩捕头,冬儿可能都被他们抢走了!”
项县丞叹了口气:“你打了谁不好,偏要打他?”
“小侄冤枉啊!自家媳妇被人调戏,这种事给谁也忍不了啊!”
“就在刚才,姚六已经派人送了信来,给老夫指了两条路,让老夫自己选!”
“哪两条路?”
“一条是,把你绑了,和冬儿一起送去他的煤窑!”
“啊?另一条呢?”
“从今天开始,再想买他的煤,就要给三倍的价格。而且,他还会派杀手到县城来做掉你!”
“好他妈狠毒!”杨龙气得牙痒痒,“左右是不给我们活路了!”
项县丞缓缓说道:“如果不是看你在对我们还有用的份上,老夫已经派人把你绑了,送给姚六了!”
杨龙心道:“我就知道,叔叔、侄女这样的关系根本靠不住,还是我这段时间为你们带来了好处,让你们有所顾忌!”
可是,项县丞接下来又说道:“可是,你的用处再大,也大不过眼前的这道坎儿。你要知道,一旦煤价上涨,整个县城都要炸锅,到时候,老夫和县令大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