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太阳从窗外照进茅屋,杨龙也从梦中悠悠醒来。
“还好,梦醒了,这个小美人儿还在!”
他的胳膊被田冬儿枕了一夜,有点麻木,就轻轻的动了一下。
他这一动,田冬儿也醒了。
她睁开眼来,看到这个胳膊麻了都舍不得抽回去的男人,想起昨天晚上的温存,她满脸满眼满心都是甜蜜。
一夜之间,田冬儿从少女变成了少妇,她面红如桃,媚眼如丝,比昨天晚上还妩媚三分。
杨龙心痒难搔,禁不住又给她一个长吻。
“大……”田冬儿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杨龙不让他叫“大郎”,立即改口,“夫君,你饿了吗?奴家起来给你做饭吃!”
杨龙笑道:“刚睡醒,我还不饿。我想起来锻炼锻炼,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洞房花烛的第二天早晨,丈夫就要起来锻炼身体的,可能整个大衍王朝就他一个。
杨龙前世在少林寺下面的塔沟武校苦练过五年,后来又参军,做群演,一直有晨练的习惯。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昨天晚上和田冬儿只做了一次,不尽兴,没累着。
主要是田冬儿太年轻,身子骨太嫩,他心疼啊!
与其二人躺在被窝里腻着让自己上火,还不如起来锻炼一下,出一身汗,也能消消火。
“那行!夫君你练你的,奴家也起来把家里收拾一下!”田冬儿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家里的确需要收拾。
昨天的这场喜事,杨大郎傻乎乎,啥也不懂。都是乡邻长辈给他操办的。
大家都是没有土地的佃农,谁家也租不起喜宴的器材,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的家伙事儿都是东拼西凑的。
邻居们吃完喜酒之后,把剩饭剩菜都倒进杨家的大缸里,顺便把自家的东西带走了。
这样也好,省得杨龙再一家一家的去还。
只是地上一片狼藉,需要清扫。
杨龙先把地面扫干净,然后就在院子里锻炼。
他先做做准备活动,然后就是跳绳、俯卧撑、高抬腿、劈叉之类的基本功,最后是拳、肘、腿、膝的组合动作。
练了一会儿,杨龙十分满意:“我现在这副身板也很不错,想必是杨大郎长年劳作练出来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筋没有拉开。没办法,这拉筋是个慢功夫,每天坚持就行了!”
杨龙有把握在短时间内达到他前世的格斗水平。
他并没有在这个世界称王称霸的想法,只是不想再受人欺负。
“夫君,你练的这是什么拳?”正在洗涮的田冬儿偶尔抬头,对杨龙的锻炼十分好奇。
“我这就是随便练练,没有名的!”杨龙嘴里呵着白气。
“奴家的娘家有个护院鲁师父,每天早晨都要练一套拳,看着很吓人的,能连着翻好多跟头!”田冬儿表情夸张地说。
杨龙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冬儿说的那个鲁师父,他也认识,有点像李雪健版《水浒传》中的蒋门神,还欺负过他。
在普通人的眼里,鲁师父很牛逼。
在杨龙看来,鲁师父的功夫也就跟塔沟武校的教练一个水平,甚至比教练还弱一点。毕竟,那些教练都是血气方刚。
杨龙在塔沟武校练了五年,本来可以留下来当教练的,但是他却选择了当兵。
等他退伍后再回塔沟去玩,那些教练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夫君,吃饭喽!”田冬儿一声甜蜜的呼唤,打断了杨龙的回忆。
早餐是用昨天晚上的剩菜煨高粱面饼子,酒宴上折下来的剩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高粱面饼子有点拉嗓子。
“夫君,奴家刚才把家里都看了一遍,只有一升大米、两升白面和半缸高粱面。这点粮食,根本不够我们过冬的。吃过早饭,奴家想把这套凤冠霞帔给当了,好歹能换几百文,让我们坚持到开春!”田冬儿说道。
杨龙顿时汗颜。
成亲之前,他除了父母遗留下来的这三间茅草屋和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也难怪,他是一个傻子,不知道挣钱,更不知道攒钱。
小时候,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长大后,他基本都是靠着给人扛活、锄地、种田混个饱饭,如果家家都不找他干活,他还会到左邻右舍家蹭饭。实在不行,连长霉的东西都吃。
他能活下来,并且还长得这么结实,就是个奇迹。
这次成亲,家中的桌子、凳子、碗筷、扫帚、缸和米粮等一应物品,都是邻居们给他凑的。
“以前的日子不堪回首,今后,我要好好过!”
想到这里,杨龙笑道:“冬儿,你真是个持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不过,那套衣服是你的嫁衣,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拿去当?养家糊口,这是男人的义务,你就不要操心了!”
田冬儿却红着眼睛说道:“夫君,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