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榷棏见状不妙,急忙给郝鉴打电话。
但郝鉴把手机都给摔了。
无奈,他只能打给郝母。
告诉郝母,他这些年跟在郝鉴身边,手里存了七十多万的积蓄,一小部分是工资。
绝大部分都是郝鉴给的打赏。
但要买下一半的床垫,还差二十多万。
准确来说,加上江婉柔不足百万的空缺,差了差不多四十万。
郝母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安排银行里的人给特榷棏的卡里转了一笔钱。
有钱就有底气。
特榷棏挂了电话后,拦住将要撒泼打滚的江婉柔,底气十足的站在任爽爽面前,毕恭毕敬道:
“夫人,另一半的钱,我出了。”
这一刻,特榷棏觉得自己贼拉风。
果真,有钱的感觉,宛如脚底生莲,本座便是神明。
江婉柔都愣住了,偷偷拉了特榷棏一把: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万一是郝鉴给的,一旦支付,又会被任爽爽以夫妻共同财产为由给收回去。
特榷棏明白她的顾虑,于是毫不避讳的解释说:
“这些年跟在老大身边,吃喝拉撒都不需要自己花钱,我倒是存有一笔不小的积蓄。”
江婉柔感动的差点哭了。
拍拍他的手臂,很够义气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有钱了,一定双倍,哦不,三倍四倍的奉还。”
特榷棏可不敢收她的钱。
只希望赶紧从这种窘迫的处境下逃离。
有了特榷棏的钱,江婉柔冷哼:
“任爽爽,你还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赶紧的,你刷卡,床垫归我。”
这口气,必须争回来。
围观的人群此时都在议论任爽爽赚翻了。
一张床垫能到手两笔钱。
然而,任爽爽却笑出声来:
“我没打算卖另一半床垫。”
这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唏嘘声。
江婉柔一愣,继而怒吼道:
“任爽爽,你什么意思?”
任爽爽跨前一步:
“意思还不够明确吗?是我表达不清楚,还是江小姐你智商有限?我的意思是,这一半的床垫,我不卖。”
江婉柔快气疯了:
“你凭什么不卖?”
任爽爽皱眉:
“这还用问吗?凭我不缺这几个钱!”
特榷棏看出来了,这个夫人不好惹。
要是再打电话去征询郝家人的意见,只怕自己又会被臭骂一顿。
思来想去,他在江婉柔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江婉柔虽然很想出口气,但眼下她的处境的确艰难,于是退让了一步:
“那你把一半的床垫钱给我,这破床垫,你喜欢就留下。”
倒也是个办法。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
任爽爽看了一眼墨凉风,再看向江婉柔:
“抱歉,我也不打算买。”
既不卖,也不买。
江婉柔很抓狂:
“那你到底想怎样?总不能这张床垫你睡三天半,我也睡三天半吧?”
任爽爽哈哈大笑:
“看来江小姐确实是智商有限。”
笑完过后,她回头朝厉娜说:
“厉总监,麻烦你帮我找把剪刀来,要是没有剪刀的话,水果刀也行。”
展会设有接待处,接待处摆着果盘,有茶水间的工作人员负责切果盘。
很快,厉娜拿了一把水果刀来,递给任爽爽。
江婉柔一看不妙,立刻挡在床垫面前:
“任爽爽,你个贱货,你想干什么?”
任爽爽再次蹙眉:
“江小姐,智商不够用的话,能少出来丢人现眼吗?我这明晃晃的举把刀,警察同志还在呢,我能做什么?杀人么?”
江婉柔不肯退让:
“这是郝鉴为我定做的床垫,你不能毁了它。”
不能吗?
任爽爽回头,询问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应该有权利决定如何处置吧?”
面对这两个不甘示弱的女人的纠纷,警察都懒得进行调解了,很无奈的点点头:
“任女士有自行处置的权力。”
任爽爽耸耸肩:
“江小姐,你还不让开吗?”
江婉柔往床垫上一躺,开始撒泼:
“任爽爽,你要敢毁我床垫,我就跟你拼命。”
周围人见了,纷纷劝她:
“起来吧,别闹了。”
“就是,别在这出洋相了。”
“一个三,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原配到底还是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