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了就好。
任爽爽还真怕她咽下了这口气。
反而她这口气出的不够痛快。
先到的,是那对小夫妻和他们的父母。
一见面,女人就紧紧握住任爽爽的手:
“房东,你好,我是刚刚加你微信的,租你家别墅的租客,你人真的是太好了。”
做了三年豪门金丝雀的任爽爽,其实是有些社恐在身上的。
面对女人的热情,任爽爽只能笑着说:
“那房子能入你的眼,是我的荣幸。”
女人看了一眼身后的老人,偷偷凑过来说:
“其实我知道,你是想出口气,等这口气出了,房租你该涨就涨,合同我们可以另外再签的。”
毕竟合同上一签就是三年。
任爽爽乐了:
“成大事者,必须得有契约精神,我们就按照合同上的来,你踏踏实实的住,这房子除了住过一个让我觉得晦气的人之外,其余都还挺好的。”
但也仅限于她觉得晦气。
毕竟换个角度说,郝鉴对江婉柔是真大方,这三年在她身上也花费了不少钱财。
“任爽爽!”
房东和租客之间还在客套,江婉柔的一声怒吼打破了现场和谐的画面。
任爽爽急忙让女人往一旁去:
“你先看看,有喜欢的想搬回去,跟我说一声,就当我给你庆贺你们搬新家。”
女人都愣了。
这么好的房东,打着灯笼都难寻。
但因为她怀着身孕,怕被误伤,一家人赶紧躲得远远的。
而带着警察来到跟前的江婉柔,理直气壮的指着任爽爽对警察说: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她入室盗窃。”
警察不由得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被江婉柔拉着指认:
“你看,这些都是我家里的东西,全都被她拉到这儿来贱卖了,警察同志,你赶紧把她抓起来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看她怎么抵赖?”
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
任爽爽反问:
“请问这位女士,你丢什么东西了?”
江婉柔指着展会上所有的东西说:
“这些全都是我亲手置办的,你敢说有哪一件是你买的吗?”
任爽爽噗嗤一声笑了: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有哪一件是用你自己赚的钱买的吗?”
这一问,江婉柔哽住了。
警察终于开了口:
“女士,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陆尽立刻站了出来: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任爽爽女士的代理律师,关于溪山樾房子的事,所有的房产证明都在这里,请过目。”
警察同志在认真翻阅完资料后,皱着眉头看向江婉柔:
“江女士,你说溪山樾的房子是你的,请你出示一下相关证据。”
江婉柔哑口,半晌才挤出一句:
“房子确实不是我的,但我在那里住了三年,这些物件,都是我一件一件精心挑选过后买回家的,凭什么她任爽爽说搬走就搬走?”
陆尽坦言:
“凭她是郝鉴先生的合法妻子。”
江婉柔气急:
“我还是郝鉴他儿子的亲妈!”
陆尽明知故问:
“哦?江女士,你的意思是说,你怀孕了?怀了郝鉴的孩子?”
江婉柔摸着肚子说:
“对,没错。”
陆尽又问:
“溪山樾的房子是任女士的,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住进去的?据我的当事人阐述,你入住溪山樾,自始至终都没跟我的当事人说过,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入室强占。”
好家伙。
又多了个罪名。
江婉柔词穷:
“是郝鉴让我住的。”
陆尽继续给她挖坑:
“不好意思,江女士,房产证明等相关资料上,并没有显示溪山樾的房子归郝鉴先生和我的当事人共有,而且我们有证据证明,溪山樾的房子,是任女士的私有财产,也就是说,郝鉴先生作为任女士的合法丈夫,他可以入住,但不能以别的形式将任女士的房子让给别人入住。”
江婉柔被他绕晕了,只好吼一句:
“房子就是郝鉴在入住。”
真是个蠢女人。
陆尽掩住笑:
“任女士,那你刚刚还说,你在溪山樾的房子里住了三年,这些物件也是你精心挑选添置的。”
江婉柔懵圈了,不明白陆尽为什么要重复一边。
她木讷的点点头:
“对啊,没错,我在那里住了三年,溪山樾的邻居,物业,和保安,都可以为我证明。”
陆尽咳咳两声: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郝鉴先生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