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搬了把椅子,摆在任爽爽的身边。
别说十五分钟的时间了,要不是为了肚子里憋着的这口气,任爽爽可能三分钟都坚持不住。
她很累。
身体被掏空的那种累。
所以她坐了下来。
江婉柔见状,打量着江声,阴阳怪气道:
“陆尽我见过好几次了,大律师嘛,哪里有官司就往哪里钻,我也能理解,这位先生...你是她的什么人?”
比起陆尽来,江声或许是在墨凉风身边呆的久了的缘故,他冷冷丢给江婉柔一句:
“无可奉告。”
江婉柔也不恼,掩嘴笑着:
“人们常说答非所问已是答,无可奉告的意思,那便是见不得人咯。”
就这话,任爽爽都懒得怼她。
但江声可不惯着:
“祸害遗千年,放心,你还没死。”
一句话呛到江婉柔了。
那意思是,你见到的就是人,不是鬼。
没料到男人怼起人来也这么狠,江婉柔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重新打量着江声:
“我竟然不知道,一个已婚妇女这么受欢迎,让你们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来当这护花使者。”
江声皱眉:
“大清都亡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妾?”
咳咳。
任爽爽都差点被自己这个没忍住的笑给呛到。
她很诧异的看着江声,心里默默想着,不愧是地狱阎罗墨凉风身边的人,一张嘴是真不怕噎死人。
然而,头一句怼的,江婉柔听懂了。
后一句,她有点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江声很毒舌的吐槽她:
“别人家的裹脚布都扔了,偏偏你要用来裹小脑。”
这句懂了。
气的江婉柔撑着椅子站起身来,还没开口,陆尽便在一旁添油加醋:
“他的意思是,如今一夫一妻制,思想早解放了,而你连个妾都不如,顶多是个偷。”
想着江婉柔也未必懂这句话,陆尽挠了挠头:
“直白点来讲,你自己不干净,看谁都肮脏。”
一个律师,居然敢说这么伤人的话。
江婉柔怒指陆尽:
“陆律师,辱骂他人是违法的。”
陆尽往椅子上一坐:
“你可以去告我。”
“你你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江婉柔边嚎叫,边拿起手机打电话催郝鉴。
打过去却是特助理接的。
他说老大正在跟人谈事情,不过已经派人过来了。
为了避开任爽爽等人,江婉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招待着店里还没有离开的富太太们。
丝毫没有把流逝的时间放在眼里。
十五分钟过去。
任爽爽起身。
“请问,是谁报的警?”
门外,执法人员来的恰到好处。
江婉柔在店内听到声响,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执法人员,她诧异至极,低头一看手机,是郝鉴给她发的信息,说他抽不开身,但他安排的人应该到了。
莫非是郝鉴报的警?
江婉柔心里窃喜,既然郝鉴都敢报警,那就证明任爽爽奈何不了他。
自然也就无法拿捏她了。
于是她迎上去:
“是我报的警。”
执法人员看了看四周,问道:
“那是谁侵占了你的房产?”
“啊?”
江婉柔一时间搞不懂状况了。
“什么意思警官?什么侵占房产?”
执法人员看了看报警记录,很礼貌的说:
“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一位姓江的女士,长期霸占任女士的商铺进行买卖交易,请问,哪位是江婉柔女士?”
江婉柔怯怯的把手放在心口:
“我...我是。”
执法人员都懵圈了:
“你是江婉柔女士?你报的警?”
这年头,还有人自己报警抓自己的?
江婉柔连忙摇头:
“不不不,不是我。”
“你不是江婉柔女士?那谁是江婉柔女士?”执法人员都被自己给绕住了。
江婉柔叹口气:
“我是江婉柔,但不是我报的警。”
稍作停顿后,执法人员很快理清头绪:
“也就是说,江婉柔女士,你长期霸占任女士的商铺进行买卖交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江婉柔大声喊:
“冤枉啊,警官,这一整条高定设计街,都是郝先生给我经营的,我一介普通老百姓,哪敢无缘无故的侵占他人财产,更何况这可不仅仅是一家小店,这是一整条街,就算我有那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