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今日一样闪耀。
任爽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护士忙活着。
麻醉师将麻醉药输入她的体内,她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但就在她要彻底陷入昏睡时,突然感觉喉间一紧,她仰起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但空气很难进入。
她像是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一般,呼吸困难。
“不好了,病人麻药过敏了。”
护士尖叫着。
麻醉师立刻上前来看。
凌乱的手术室里,任爽爽看到天花板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抹白色的光芒彻底吞噬了她。
她耳边传来一声:
“抢救无效。”
病房外,郝鉴怒吼一声:
“她居然敢去死,婉柔要的肾没了,那就让整个任家跟她一起陪葬。”
世界突然安静了。
任爽爽看到架在弟弟脖子上的那把刀无情的割开了他的颈动脉,鲜血将他的病号服染的通红。
妹妹在一个满是花臂纹身的男人身下屈辱受死。
江婉柔穿着大红裙踏进了她任家别墅的大门。
郝鉴叼着雪茄,笑的满脸褶子里都能流出油来。
好恨啊。
亲人覆灭,而她身死。
这仇恨呐,只能含冤九泉了。
任爽爽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身子一凉,再轻轻吸口气时,嗯,不费力了。
氧气充足,呼吸顺畅。
就是身子有点冷。
她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
“小姐,你还好吗?”
“我...很不好。”
任爽爽心里想着,但嘴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把蜷缩在黑暗中的她抱了起来,突然而来的亮光晃了她的眼,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她的记忆一下子被唤回。
这是...
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她本来是要回娘家的,被特助理一个电话叫了回来,说郝鉴晚上可能会回来。
三年没见到自己的丈夫了,她满心欢喜的以为郝鉴终于浪子收心回归家庭。
所以她特意绕路去买了郝鉴最爱吃的潭州捆鸡。
然后在下西二环线时,迎面而来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刻,她猛打了方向盘,车子撞在绿化带边的大树上。
然后她就晕厥了。
“小姐,你没事吧?”
男子把她放了下来。
不对啊,昨天她是自己在车里晕了很久,醒来时才打电话报了保险。
并没有人管自己的死活。
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早就扬长而去了。
任爽爽踉跄的站着,那辆黑色商务车,就停在她的车子旁边。
所以...
他没跑?
任爽爽这时才收回视线,抬头去看这个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头的男人。
“是你?”
任爽爽震惊中慌忙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