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许灵帆的电话，林然然瞬间警惕了起来。

她在警校学习期间，曾听教授在犯罪心理学课堂上说过，作案凶手在一种异常心理支配下会特别关心案情的进展，甚至会参与到破案之中。

国外就发生过儿童杀手每次杀害儿童后会加入相关失踪儿童的搜寻志愿队的事情，还有凶手晚上化身蒙面大盗进行抢劫，白天就装作热心市民配合调查的事件。

难道许灵帆也是……不会不会，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他们的出现只是偶然事件。

林然然平复好心情，按下接听键：“喂？”

“林警官，晚上一起吃个饭吗？想聊聊那晚的事。”

林然然心里一惊：

“你……想聊什么？”

十分钟后，许灵帆领着林然然走进了这条街有名的幺妹川菜馆。

张瑞虽然搞不懂许灵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到林然然走进来，他还是起身表示热情的欢迎。

“林……林警官坐……你真真……真漂亮！”

方小萍坐在一旁，白了张瑞一眼，又冲着林然然点了点头，把水杯移到了自己身前。

林然然低头看看满桌的菜，一双眼睛不停审视着许灵帆和张瑞。

“说吧，今天这顿饭是什么主题？”

许灵帆尴尬的看了看赵瑞：“林警官，我这次约你出来，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那晚死者的情况。”

林然然一听，两条秀眉微微拧在了一起。

“这怎么行！关于案件的内容我一个字也不能说——”

林然然的口气不容置疑：“——你们更无权探听。”

见碰了硬钉子，许凌帆便露出一副苦相：

“林警官，我现在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的爱情和幸福就要毁了！”

林然然听了，莞尔一笑。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张瑞接过话头：“ma……madam，我师……师傅做为……涉案人……人员，有知……知情权吧！”

林然然夹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扫了许凌帆一眼。

“正因为他是涉案人员，所以我更不能说……要不是你们已经被排除了嫌疑，我连你们都不能见的。”

许灵帆见套话无望，直接说：

“那我换一种问法，现在警方遇到什么麻烦没有？我作为目击者，看看能不能帮助到你们什么。”

林然然听了，方又露出了笑容。

“嗯……这还差不多，警民合作嘛！”

林然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

“其实，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初步判断是自杀或意外，只是有一点，他去现场和自杀的动机我们还没查到。”

这时，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方小萍突然抬起头来。

“帆哥，粉丝群里有人发消息，说看到有人在造谣你是杀人犯，你看！”

方小萍把手机递给许灵帆，是一条短视频信息。

许灵帆点开视频，画面中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虚拟人，正对着镜头高谈阔论：

“各位是否还记得前几天发生在郊区废旧工厂的命案？据可靠消息称，案发当晚是一名户外主播发现了尸体并报了警，但众多网友存疑，为什么会这么巧，两件事同时发生？而且，据说案发第一现场也同样发现了该许姓主播的DNA信息，有知情人士透露，该主播当晚直播突然中断，不知是否与命案发生有关？尽管警方暂时认定死者为自杀，但该案件疑点颇多，自杀动机及案发地的选择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以我个人来看，到目前为止，该主播仍是嫌疑最大的人员。”

下面的关联搜索就是许灵帆的账号：帆帆户外探险。

“他……他这是……是什么意……意思？这……这不是……是造谣吗？林……林警官，你们得……得管管……吧！”

张瑞越看越生气，望着林然然。

林然然倒是风轻云淡：

“网上这种消息比比皆是，再说他也没说什么，不能确定为造谣。”

“肯……肯定是……裴亮……和……和刘长风他……他们干的！”

张瑞气的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引得几名食客回头观望。

方小萍瞥了林然然一眼，又把手机举了起来。

“帆哥，你快看，有人在群里发了一张图片。”

许灵帆打开图片，看到是一个公司合影截图，依稀可以看到人群后面露出一个“达”字，截图中间端坐的中年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装上衣，满脸横肉，面目凶狠。

图片发出来，下面的发言也活跃了起来：

【大嘴爱蕙兰：这个就是章凯达，听说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为了拿项目拍跑送请一个不拉，工程质量也不达标，好多业主都骂他。】

【我有一百种方法刑事你：这个章凯达长得真凶狠，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我家有三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