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见状,欣慰的将他身上的针拔下来,床上的人再一次沉睡过去,云锦不解的问“大夫,这是?”
“去给他备一些清淡的饮食。”大夫脸上浅笑着。
想不到还是情种一个,自己的医术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名字,想起来都感觉羞愧。
夜里,墨卿琰将众人遣散,独身一人往清月寝室走去,苍白的手推开门,视线落在床榻上的清月,只见她消瘦许多,冰冷的双眸略过一丝心疼。
他刚走上前,床上的人儿动了动,他将动作收回,一副生人莫近的望着床榻的少女。
“这是那~”清月绕着发痛的眼睛,嘀咕着。
“玉满楼。”
话语一出,清月吓得一个激灵,她惊恐的坐起来,望着熟悉的面具,大脑变得一片混乱。
“听闻端少将向京都圣人赐婚,可是你还欠玉满楼的债,如今你也回来,是时候履行你的诺言了。”
清月低眉如同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毕竟是他有理。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可以吩咐门外的丫鬟。”
为了她,特意安排了两名丫鬟进入内院,平日里只有男随出入,他刚想转身离开,清月对着他的背影问“可以帮我找两个人吗?我叫了我父亲找了好段时间,也没有她们的消息。”
“何人?”
“我的贴身丫鬟,云杉和七月。”
墨卿琰头也不回的吐出一句“两名丫鬟而已,死不足惜,换了便是。”
清月被他的话气得胸口一阵闷痛,到底会是怎么样冷血之人,才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什么死不足惜?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她揉着发痛的胸口,再一次躺回床上,然而他离开后不久,便安排了云锦去寻找云杉的下落。
这几日以她休养为由,并没有安排其他事情去做,关于求亲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驿站中的端陵羽望着随从寄回来的书信,神色由平静到暴怒,刚打击玉满楼的根基,却想不到几日便恢复过来,邀功不成,反倒惹怒了圣上,自己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看来还是小看了他。
“来人,备马。”端陵羽恼怒的吐出一句。
他将信封点燃后,连夜骑马出京都,刚走出京都管辖范围,便遭到了玉满楼的埋伏,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人一落地,四面迸发出锋利的箭头,他虽灵敏的躲过射击,但还是被一支箭射中胸膛,正当他体力不支时,他的亲信赶来,将暗处的杀手一一击杀。
“将军,你先走,这里我们善后。”
随从望着源源不断的杀手,忠心的亲信将他扶起道。
端陵羽双眸布满怒火的扫视四周,狼狈的逃离,只留下亲信与他们拖延时间,走了好一会,感觉伤口不对劲,他低头望向伤口处“剑上有毒。”
“他中了毒,定是走不远,各位追。”远处的声音响起。
他只好在伤口附近点了穴位,随即捂着伤口快步离开,也不知逃了多久,只感觉头上一阵眩晕,正当他倒地之际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拉着他躲进了茅草处。
“别说话。”云杉捂着他的嘴巴提醒着。
端陵羽打量她秀雅绝俗的侧颜,乖巧的点头,云杉才将手抽离,认真的打量着蒙面人从眼前离去。
等了好一会,四周的搜查声音总算安静下来,两人才从草堆走出来。
“多谢姑娘今日相救。”端陵羽痴呆的望着她,内心划过一股暖流的道谢着。
出于大夫职责,她用手按按他的伤口问“你中毒了?”
他吃痛的望着伤口,暴怒无常的他面对她此举并没有责怪只因,云杉取出一瓶药,递给他道“不想死就服下它。”
说着直接将他的上衣脱下,拿出自己的针袋以及火折子,银针经过消毒后往他身上扎去。
端陵羽第一次被一名陌生女子脱下自己的衣服,思绪顿时变得一片混乱,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如棉花般柔软吻落到肩膀处,他被这一举动吓得愣在原地,瞳孔放大的愣在原地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云杉吐出一口黑血道“毒已经清。”说着,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出,随即拿出一瓶止血的药粉铺在上面。
“为何要救我?”端陵羽不解的望着她问。
“我也是与我家主子被杀手追散,幸好得到路人的好心相救,没有好心的路人,也许我也不会活着回到这里,我救你是因为看你被那么多杀手追杀,想必也不是坏人。”
云杉将东西收拾好后,刚想离去,却被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的脸凑到自己的跟前。
只见对方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他刚想开口问她姓名,然而一股异香飘入鼻腔,还未反应便晕倒在地上。
云杉用杂草将他埋起来,确定看不到他人后,才往京都方向走去。
待迷药过去后,已经是次日中午,端陵羽将杂草推开,望着伤口处回忆着昨日的种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但当他想起墨卿琰后,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