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清月戴着面具对着焕奕,并未看清她的脸,他只好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处。
“老板,买了。”焕奕掏出银两递给老板,目光却一直落在清月身上。
“南宫公子,何须如此破费,不过今天挺开心,日后来京都记得来找我,我定带你吃遍京都美食。”
“对了,滇都这边有姓墨的人家吗?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叫墨琰的人?”清月突然回头问。
焕奕略加思索的反问着“姓墨的人家?莫不是此人是姑娘的心上人?”此时的他内心醋意被打翻,但表面依然一脸平静的问。
“算是吧。”
话语一落,他双手微微用力,打包好的物品凹了下去,但还是语气温和道“滇都往来人口众多,墨家以往倒是有,不过后来搬走了,我这边回去命人查一下。”
“嗯,好。”
马车内的云锦望着久久不放下车帘的墨卿琰问“主子,何事?”
“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他望了望云锦,把想说的话吞回去。
如今他以墨琰的真实身份示人,除了忠心之人知道墨卿琰和墨琰是同一个外,其余人并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天差之别,滇都墨家还算是个员外,但去到其他地方也许会变得不入流。
“清月有查到在哪里吗?”他放下帘子轻问着。
云锦顿时慌了神,他从何处找一个活人出来给他,当时只是撒谎,却不曾想对方居然还念念不忘。
“嗯?”
云锦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着“探子汇报是在滇都见过,但是后来那户人家连夜搬走了,许是担心救了清月姑娘,会遭人报复。”
“加大力度去找,将她的画像贴出来,发现此人重重有赏。”墨琰却一点也没有怀疑他说的话,也许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云锦点头不语,担心说太多会露出破绽。
逛了一天的清月,拖着疲倦的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垂落,想不到滇都与洛河相隔不远,但经济上却是相差甚远,逛了一天才勉强逛完周边的景点。
“小姐,这个是少爷吩咐奴婢做的糖水,喝一点吧。”玉兰手里捧着一碗银耳雪梨出现清月跟前。
清月接过糖水,刚好在外面逛了一天,也渴了,便一口的将碗里的糖水一饮而尽。
“替我谢谢你家公子,有心了。”她将碗递给玉兰道,如此谦谦公子,突然有些好奇起他年龄已到还不成家的原因。
“那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玉兰拿着空碗离开。
喝完糖水后,清月连连打着呵欠,随即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随即躺在床上。
焕奕望着玉兰手中已经见底的碗问“可有亲眼见她喝完?”
“奴婢亲眼监督她喝完。”
“好,日后不得再提清月之事,明日开始唤她为舒夫人。”白日的温柔丝毫不见,阴森的声音回荡在这漆黑的夜空,变得格外的幽深恐怖。
玉兰被他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应点头“是。”
只见那人挥手,玉兰见状小步离开,他才眉头舒展的吐出一口气“舒暖,这一次我定会好好待你。”
此时的他早已经失去理智,也不顾上道德,这一刻他只想将自己重要之人留在身边,就这么简单。
长夜漫漫,梦境中的清月望着墨黑的背影,她上前走一步,男人便跟往前走一步,由始至终与她保持着距离,无奈的她只能对背影大喊“你是谁?”
声音苍白无力的责怪着“清月~你怎么能忘记我呢?”随着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梦里的她心急如焚想要拽住那男人的手,然而双腿似乎是被固定一般,怎么也无法追上去。
“不要~”清月被梦魇惊醒,大喊着坐起来。
“舒夫人,你醒了?”玉兰紧张的走上前问,她讲了许久的梦话,怎么叫也无法叫醒,吓得自己差点去请大夫前来查看了。
她错愕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双眸清澈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随即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感,她的指尖插在头发缝里捂着脑袋问“为何我的脑袋会如此疼痛?”
玉兰见状,连忙将大夫请来。
大夫望着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服用了不该服用的东西,他心里神会的走上前为她施针疏通经脉。
此时的焕奕快步走进来,将惊恐的清月揽入怀中,语气轻柔的吐出一句“暖儿不怕,有我在。”话语一出便对着大夫使眼色,大夫见状道“舒夫人已无碍,需稍加休息即可。”
过了好一会,清月才缓解过来,抬头望着陌生的他们,一脸惘然,焕奕见状屏退四周的人,只留下他们两人独自在闺房里。
“舒夫人?是指我吗?”清月不解的问。
焕奕整理着她衣裳,随即点头示意着“我和你本是夫妻,一次意外外出遭遇劫匪,你不幸被刺中小腹,随即脑袋受到了重击,大夫说你已经把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