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怎样,在万允惜面前她总是尴尬不好意思。
田如如此时还在吃饭,看见是虞挽卿来了,“来了?万允惜刚和朋友出去了。”
“嗯。我刚刚遇到了。”
……
万允惜和朋友走在前面一步远的距离。
田如如半开玩笑打趣着,“你俩一个白衬衫一个黑衬衫,约好的啊?”
“一黑一白哈哈哈。”
“没有,碰巧而已。”万允惜开口,听不出语气。
“啊对,太巧了。”虞挽卿也附和说。
那天四个人打着羽毛球,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虞挽卿总会有意无意用余光瞟一眼万允惜,在万允惜视线注视过来时便故作镇定移开目光。
万允惜总带着浅笑和三个人说话,不时也会看看说话都不敢看着他的虞挽卿。
“还是腼腼腆腆的,没变。”他想。
……
岔路口各自分别回家。
“挽卿我先走了啊。”
“好的,如如拜拜。”
“拜拜。”
于是四人行变成了三个人,万允惜放缓了脚步,他走在中间,他的朋友在他的左边,虞挽卿就安静跟在他的右侧。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三个人一路无言。虞挽卿紧张得不行,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不平整的石板路上铺着零零碎碎的石子,岁月的打磨让栏杆掉漆没了光泽。偶尔有风裹挟着热气吹动,繁茂的枝叶响得哗啦哗啦。
他比她高一些,不多不少,她刚刚好到他的肩。这是虞挽卿离万允惜最近的一次,她站在他的身边,却不敢说一句话。
小池塘里开满了荷花,完全盛开、半开未开、开过渐枯,姿态万千很是好看。几只蜻蜓游戏期间,水里游动着小鱼细虾,虫鸣鸟叫惬意极了。
又至街道路口,他的朋友和他们告别离开了。
此刻,只有虞挽卿和万允惜两个人并肩而行。
“你今天挺好看的。”万允惜突然开口了。
“没有没有。”虞挽卿习惯性的否定自己。
“真的。”
“嗯。”
“你好像都不敢看着我。”
“哪有?”
“明明就有。”
“有点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也不知道。”
“噗……”万允惜又笑了。
“你高一生活还适应吧?”万允惜问她。
“嗯。就是作业有点多。”虞挽卿回答。“你哪天开学?”
“下星期一,星期六我就去毕节了。”
“今天星期四了。”
“对啊,早知道就留在贵阳了。”
“在哪儿都一样的。”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那里没你。”
虞挽卿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短暂的相对无言后万允惜又说,“我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哈哈哈。”虞挽卿笑着回。
“哈哈哈。”万允惜也笑了。
有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细微灰烬。今天的天很蓝,云朵被风推动千姿百态,阳光尤其灿烂,虞挽卿心情很不错。
“我送送你?”万允惜快到家了。
“不用不用,你快回去吧。”
“那好,到家了发个消息。”
“好。”
……
万允惜发了一条动态,艾特了三个人,第一个是虞挽卿,他说“下次再约”。
万允惜去了毕节,独自一人在异地生活让他很不习惯。
开学后万允惜军训很是辛苦,虞挽卿学业任务也不轻,就这样两人联系少了些,只是各自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