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脸:“请不要再叫我根神了!我说过我有名字我叫杏仁!”
提瓦特从古到今都是取名废吗!
“那个发音对赤王太难了啦,”花神说完,眉头轻蹙,看向赤王,“我一直以为我长得还算不错,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配不上你,是吗,赤王?”
赤王大惊:“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花神,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是我最近吃胖了?还是我的发质变差了?”
“不不不……”
恋爱的酸臭味熏得我实在难受,我往肤白貌美的树王身边靠了靠:“树王大人,我这么绿,你确定我能装你的女儿?”
“你啊,”她忙着接替无心服务的赤王做烧烤,分出手点我额头,“草系的魔神没有足够光照就会变绿,明天乖乖的,多晒太阳,身体健康。”
我顶着烈日,踩着黄沙。
树王花神和赤王走在前面,都披着防晒披风,戴着兜帽。
除了我。
我感觉我在冒烟。
美白的代价好沉重!
“树王姐姐树王姐姐,”我口干舌燥拉前面的披风角,“可不可以把我的防晒衫还我了呀?”
树王回头,漂亮的面容在灼热的空气中微微泛起扭曲的波动:“……”
她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我中暑倒下了。
我再掀开眼皮,是阴凉的土屋,树王正在喂给我一小勺清甜的药茶。
我还有点晕晕的,坐起来问:“这是哪?赤王和花神呢?”
她朝我比了个“嘘”,把茶碗搁在膝上:“我们已经到城里了,托你的福,士兵很容易就放我们进来了。”
我看向周围。
似乎是一家儿童医院,一张张小泥炕并列在屋内,有的拉着米黄的麻布帘子,端着药剂的男女护士正在室内疾步穿行。
“布耶尔,你的孩子醒过来了?”一个男护士朝我们走过来。
布耶尔?
我看了看树王。
她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起身回头:“是的,感谢你们的帮助。”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和那些底层的奴隶可不一样,”男护士似有深意地把我们从头到脚打量过,“你们的情况已通传给了王上,使者就在外面等候,请快些去吧。”
“好的。”树王微笑点头。
不是说暗搓搓扮成流民混进来吗?怎么和国王扯上了关系?
我迷迷瞪瞪地被树王拉出门。
使者在医院旁的木棚下,小眼睛,戴着金色的大耳环。
他端详我们的眼神和刚刚的男护士类似,但其中更有贪婪的光:“走吧,两位。”
我们走在街道上。
在沙漠之中建成的城池,一眼看过去全是土黄色,坚硬宽阔的地面,低矮的平顶方屋,间或种植一两株干巴巴的植被,在这样干热的光景下,连来往的行人都失去了活力。
走了会儿,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我和树王待遇特殊了。
除了我俩,几乎所有人都是深色皮肤。
我低头看我美白成功的手背。
暴君的城邦,奴隶,流浪的白皮母女。
……接下来该不会是影响儿童身心健康发展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