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等我打得过他了，我一定要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申鹤时不时投向魈的眼神如是说。

我扁着嘴，牵住申鹤的手，坚定保持战线。

不让取就不让取，大不了以后我就叫蹦蹦了！

我气冲冲向留云道：“真君！不管名字了！快把我变女的，我要和申鹤师父父贴贴！”

留云抬袖掩面，肩膀一颤一颤：“噗，你不是会变吗？”

“我不会啊，这个身体阿老师给我炼金炼出来的。”

留云看向魈。

魈摇头。

她环顾一圈，点了年纪较长的月章小姐姐，朝我挥手：“你过来一下。”

我被留云提进洞府。

仙人洞府一整个金光闪闪，我被晃得睁不开眼，只觉身上一凉，我被我的裤衩子打到头，脸上身上都是手。

留云和月章边摸边啧啧。

我害怕缩到墙角。

“说是女的，这也太贫了，说是男的……那玩意儿，完全没有嘛！”留云惊叹点评，“放在你们人类中间，是算还没发育还是先天不足啊？”

月章姐姐遗憾摇头。

留云真君一脸同情：“可怜，太可怜了，你那个阿老师，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搞个不男不女的壳子给你？”

我？不男不女？！

我震惊了：“真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长得可爱不是错！”

她爱莫能助地摇头，从压箱底掏了本图画书，和申鹤的旧衣服一块丢给我：“就你，全身上下只有张嘴能用。”

她拉着月章出去了。

我翻开那本泛黄的小书。

生命科学。

榫卯构造。

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魈在外面站着，留云和申鹤不见了，容景和月章远远地在天池另一边正调情。

我别无选择地朝魈扑过去：“呜呜呜！魈！”

魈永远站得稳稳当当，磐石不移。

“如何？”他略迟疑，手放上我后脑勺。

“原来我不是男的，我也不是女的！”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他的衣襟上，“呜呜呜，阿老师不爱我，他压根没有考虑过我的性别，不对！他压根就没想造我！我就是个意外，他和炼金才是真爱！呜呜呜呜！”

魈施了个净身咒，把我推开：“留云也无能为力？”

我摇头。

他沉默。

“无妨，”他半晌说，“没有性别，便没有性别。”

“真君还说，”我委屈爆棚，把留云临走前撂给我的话重复给他，“我全身上下，只有张嘴能用。”

我说完，打着哭嗝仰望魈，期盼他的安慰。

魈的唇一抿再抿，却错开我的视线，只看我身后的山岩。

墨青的发丝间，白皙的耳尖逐渐成一抹滴血的红。

“魈。”我可怜巴巴拉他袖子。

“无妨。”他还是那两个字，“不过，既如此，你便拜入不了留云门下。”

我瞬间感觉天塌了。

“我还能活几天？一天？两天？”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我捂脸，“魈，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蒙德，你不是会瞬移吗，能不能送我回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