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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胜者为婿

羊家九位堂兄弟,除了羊亮、羊玄之、羊坦三位之外,羊秉早亡,羊陶、羊篇在京为官,其余的要么是地方太守,诸侯国相,要么在外统兵,所以在场的只有五位。子侄辈在京生活的有六男一女。其中唯一的女儿辈就是羊献容了。

吴畏听羊亮一一介绍了几位堂兄弟,不由得心头暗惊。自己的异世前身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这样一个实力家族,把羊家独女给“祸祸”了,接下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羊氏女郎羊献容十五六岁,正是适宜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怜她要找如意郎君,本人却不得在场,全凭羊家的男人做主。幸亏羊亮也不是很专权霸道的,还知道叫上所有家族男丁一起来评鉴。

吴畏又发现羊家几位堂兄弟身后站着的子侄辈中有一个正是开局带人给他套麻袋的,听羊亮介绍是叫作羊楷,是羊家子侄里排行最大的。还有那位据说生性残暴的排行第四的叫作羊聃,看面相就不是善类。

羊楷也注意到他,显得满脸疑惑。吴畏顿时感觉就不好了。幸亏羊楷并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绝色美少年亮花了他的眼,导致他没能完全辨认出来。

羊亮身后站立的管家附耳献策。羊亮听了不住点头,说道:“羊家只生献容一位女郎,所以替她挑夫婿这是天大的事。我们得好好替她拿主意!在场共计六位少年郎君,个个良材美质。老夫甚是喜爱,只可惜只能从中挑选一位,也是为难。如果全然按家世身份来定夺,老夫又担心坊间会嘲笑我羊家攀附权贵。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大家都隐去姓氏和身份,只从壹号编排至陆号,以号数称呼诸位——反正老夫也是脸盲,并分不太清楚各位郎君到底谁是谁——然后,逐一亮相及献艺,由我羊家所有男丁一起评鉴,先评相貌,再评才艺,每项以十二分为满分,最终谁的得分最高,谁就胜出,谁就是我羊家未来的女婿,羊献容未来的夫君。”

管家拿了一壶越王竹制作的标着号码的竹签片,给几位少年郎君抽取。抽取结果是壹号赵郡李氏李楷,貮号龙亢桓氏桓彝,叁号琅琊王氏王彬,肆号博陵崔氏崔遄,陆号范阳卢氏卢浮,吴畏抽到伍号签。

各人移步出厅,仆人们搬了五把胡床一字排在阶上,这是羊家五位府君的座位,羊家子侄则依然站在他们身后,这叫作长幼有序。几位前来提亲的少年郎君先去厢房里在各自仆僮的协助下准备一番,接下来就要在庭院里开始各自的表演。

羊家这种名门世家,而且是聚居在一起,庭院里古树奇花、假山水池、曲径回廊,景致宜人自不消说。

首先是“集体亮相”,诸位少年郎君已经换好华服,一起到厅心,给阶上羊家长辈躬身施礼。

羊玄之因为是羊氏女郎的生父,所以是盘膝坐在羊亮左侧的。羊亮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附身朝他低语:“这几个少年郎君,模样俊美,出身又好,无论是招谁做女婿都不亏!”

羊玄之也低声回他,“阿兄不愧是当家人,如此甚好,好菘不被豕食就行!”这话在现世意思就是好白菜不要被猪拱了。

各位少年郎君施礼完毕,先行退场,因为马上要逐一展示容貌和身材,呈现气度和神采。这些世家子弟向来以容貌自负,被人评头论足也是习惯了的,并不以为意——真正只有那些貌丑个矮肤黑的才会介意。

他们都有带了道具的,第一个出场的壹号赵郡李氏李楷携带的是一把古琴,那日在铜驼街排第三辆羊车的就是他。

他此刻是高跟齿屐、薄衫宽袖,怀抱古琴,散发抽簪、不冠不带、敞胸露怀,肌肤欺霜赛雪,潇洒飘逸有魏晋名士风范,正是士人最向往的状态,所以,他出场亮相就博得一片喝彩声,羊家参与评分的共有十一位男丁,五个父辈均给出了十一分的高分,六个子侄辈中有一个给了十一分,两个给了九分,一个给了八分,还有两个年纪小的不是十分理解名士情怀只给出了七分。

李楷面带迷人微笑,拱手说:“在下抛砖引玉了!”

他的才艺展示,自然是操琴。他席地而坐,古琴横架于膝,指尖时而轻拢慢捻,时而急拨怒挑,琴声随之时而深远悠扬,时而慷慨激昂。羊亮听得十分陶醉,情不自禁闭上双眼捻须享受妙音。等一曲终了,众羊家子弟有知音的,给了一个十二分满分,一个十一分,一个十分,其余是五个八分,但是有三个不通音律的给了七分。如此一来,他的总分加起来就是二百分。

紧接着上场的是贰号桓彝。他褒衣博带、云履麻靴、身形修长、气宇轩昂、眉目俊俏、天然风流,通身上下富贵逼人,正是魏晋贵公子气质。羊家上下无不心生羡慕,参与评分的十一位男丁,五个父辈给出了四个十分,一个十一分,六个子侄辈两个给了十二分数,三个给了十一分,一个九分。

又见有贴身小僮手捧长弓和羽箭上前,桓彝操弓在手,箭步弓腿,扭腰回身分别以两个姿势连拉两个满弦,以示自己弓马娴熟。接着有一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仆僮,手提铁盔,出现在庭院里。他前胸后背挂着甲片,胸口和后背绑着方形箭靶。这箭靶是数层皮革制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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