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江姜脑袋有点发蒙,“他会很高兴我被判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
“咳咳,用不着……”这时,假穆迪摇摇晃晃地从讲桌后站起来。
他那张五官歪扭拼凑而成的脸上的确鼻血横流——正如他先前所说。
“真正的阿瓦达索命咒是不会在中咒者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的,包括流血。”假穆迪一边施咒为自己止血一边说,“一切在我预料之中,她并没有成功。”
话是这么说,其实小克劳奇也在心中暗自惊讶:虽然能肯定她不可能用出真正的索命咒,但这个程度也绝非仅仅是让他“流点鼻血”了。刚才有一瞬他的身体的确动不了了,而且头晕目眩。这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年级学生可以做到的程度。
这女孩身上,莫非有什么秘密……?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吓死我了……”
“现在放松还太早,小子。”假穆迪恶狠狠地说着,拽住江姜的袖子,“跟我来。”
“你要带她去哪?”德拉科紧张地拉住江姜的手腕,不让穆迪带她走。
“放心,我不会害她的,白鼬小子。”
“谁知道你会不会!”德拉科大着胆子顶撞他,“我也要一起去!”
假穆迪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转,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姜就赶紧对德拉科摇摇头:“你好好待着。”
“我……”
“闭嘴,就这样。”江姜不容辩驳地说。
——待会儿或许会和小克劳奇对线,她根本顾不上德拉科。
但小克劳奇带她去的地方倒令她十分意外——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还是那样一派悠闲的模样,他甚至边吃太妃手指饼、边给江姜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汁。
江姜也很佩服小克劳奇,虽然是假的,但他还毫不心虚地往这位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伟大巫师面前凑;就好像他的的确确就是真穆迪一样。
他把事情的经过都和邓布利多说了,现在三个人面面相觑,等着江姜的院长——斯内普教授过来。
江姜已经能想到,魔药教室里那些装着不明物体的罐子大概是她最后的归宿。
“噢,不用那么紧张,姜。”邓布利多云淡风轻地说,“西弗勒斯不会因为你在课堂上配合老师、但下手重了点就把你做成药材的,毕竟你也不是什么魔法生物嘛。”
江姜抖了一抖——您很懂啊,校长先生。但并不好笑。
“让我想想……”邓布利多说,“实际上你用的当然不能算是那个咒语,否则就不是流点血那么简单了。那只能算是一个‘魔法伤害’,而且阿拉斯托已经把那点小伤治好了,对吧?这点事情,用不着麻烦魔法部了,毕竟大家现在已经够忙了,正为许多事焦头烂额呢。”
“要我说,你也该负起责任,阿拉斯托。”邓布利多双手交叠,“我听说你之前还把一个学生变成了白鼬?这次竟然要学生在课堂上使用这样的咒语,实在有些过分了。”
假穆迪的嘴唇动了动,就像一个尚有底线的前傲罗被教训得哑口无言那样。
“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友善些,阿拉斯托。我知道你很难释怀,但他们还只是孩子、是学生,而非敌对者。年轻人总是冲动易怒,但我们得引导他们。”
假穆迪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
邓布利多冲江姜眨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说:“下次可不要说我只关照格兰芬多了。”
江姜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邓布利多现在是相当于把它轻轻放下了。
“不必了。”这时,斯内普教授风风火火地赶到,“我自己的学生由我自己管束。”
说完,他像提溜小鸡仔那样把江姜从穆迪身边提溜走了。
地窖,斯内普教授办公室。
“今年怎么那么早?”斯内普教授面色黑沉地问。
“啊?”江姜不明就里。
“你闯祸的时间——”斯内普教授语调轻柔地说,“去年你一直忍到学期末,我还以为你终于长进了呢。啊,二年级钻心剜骨,四年级阿瓦达索命,这么看来确实是长进了。五年级的目标是什么?阿兹卡班应该不太能满足我们的江小姐了,真是令人遗憾。”
江姜弱弱地反驳:“……是穆迪教授让我试试看的,所以我就试试了。”
斯内普教授愤怒了:“你蠢得像个格兰芬多!你难道以为对威森加摩解释说‘穆迪让我试试’,他们就会免你的罪?只要你是‘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就会被有心的人诟病。大家都知道疯眼汉穆迪脑子不正常,所以他激你施咒又带你去找邓布利多告状。”
呃,在斯内普教授的词典里,“像个格兰芬多”或许是最高级别的“辱蛇”词汇?
然而,斯内普教授刚才的话中有一个点引起了江姜的注意——小克劳奇为什么特意带她去找邓布利多一趟?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他的意图了。
“他说了什么让你变蠢的话?”斯内普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