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空是青山宗百年前的掌门。
可为什么他死在了死寂之地?
喝过酒,被席镇安排人送回来,许年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个神奇的鬼喊捉鬼被鬼杀的案子。
看夜幕黑透,他起身换了昨天那套运动服,又拿钥匙打开仰抑的房间(仰抑同样也有他的钥匙),进去偷了一双丝袜套在头上。
然后回到家,锁门,从窗口飘了出去。
别墅区,许年蹲在屋顶,看着鬼屋和楚末末的别墅。
鬼屋一片漆黑,楚末末那边灯火通明。
这次,他没有打算窥探楚末末,只想再进鬼屋仔细探查一番。
还是从阁楼窗口,许年飘进去。
意外的是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虚”镜孤零零摆在那里,面前的水泥地上没有任何痕迹——昨晚许年十指插入地面留下十个指洞。
鬼可以磨平任何痕迹。
许年嘴角咧了一下:这个鬼还挺有心的。
打开门,许年飘过走廊,顺着楼梯下行。
不是他故意飘着,是他不想在现场留下任何足迹。
飘到二楼,许年感觉不对。
他使劲抽抽鼻子,转脸四处嗅。
有生人的味道!
吗的!我真成了鬼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聚睛一看,地上有一串荧光脚印。
这里有人!
忽然之间,剑影掠过,随之脖颈一寒。
他伸手摸摸脖子,没有血,可分明一把利剑刚刚穿过他的脖颈。
拿剑之人就站在面前。
许年晃晃脑袋,头没掉,也没有不适感觉。
从他飘起那一刻起,身体就和卫绞肠一样“虚”了,即使杜萍的标枪穿身而过、郎齐的利剑刺破脖颈,也毫发无损。
他们功法太弱!
望着眼前的人,许年差点笑喷。
你蒙着脸我也一眼认出来了,郎齐嘛。
他实在太有特色,迷彩服、帆布鞋、牛仔裤,和鬼域之夜穿的一模一样。
他就不能换套衣服吗?
不能!他穷!
郎齐往后退了几步,没有自报家门。
嘿嘿,他把我当成鬼了。
许年心中想着。
正想找他呢,在这里遇到了。
“韦长空,是你什么人?”
许年直接问道。
郎齐身躯一震,剑横在胸前,道:“你是何方妖孽?”
许年飘过去,逼近,“回答我。”
“呸!我宰了你!”
郎齐锉身,挽个剑花直扑上来。
一剑、两剑、三剑……
他拼命刺出十八剑,都不着许年分毫。
“你到底是谁?”
郎齐停住,气息不稳。
这一击,他使出全身功法,两人差距一目了然。
他没有杀了这个“鬼”的本事,此鬼不比卫绞肠差,如果它有杀心,自己的命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事。
“告诉我韦长空的事。”许年再次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郎齐回答。
“你是郎齐,青山宗掌门,韦长空是青山宗百年前的掌门,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年一语点破他的身份。
郎齐的眼神充满疑惑,又退开几步,道:“既然你都知道,何必问我?”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样。”
许年鼓弄玄虚,但愿郎齐也好骗。
可惜,郎齐不傻,他说道:“你先说。”
许年渐渐没有了耐心,他可没钱也没时间诱惑郎齐,刑讯逼供是最有效的办法。
我既已化为妖魔,奈何忌惮人间伦理?
刹那间,郎齐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身体重若千斤,双腿几乎支撑不住。
“你先说,我不杀你。”许年道。
郎齐紧咬钢牙,不发一声。
“你死在这里,没有一点意义,我不过问你韦长空的事,告诉我就放了你。”
许年威胁道。
“别废话!你杀我易如反掌,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郎齐面色苍白,头上满是汗珠。
忽然,外面传来人声,还有撬窗的声音。
许年收手,身体飘上去紧贴着天花板。
郎齐顿觉压力全无,大口喘几口气,收了剑,躲到了窗帘后。
不一刻,楼梯上来四五个身影,身着束身长袍,个个提着剑。
“马师兄,我们这样合适吗?应该要掌门同意吧?”
一个声音说道。
“既然是修炼之人,自然要降妖除魔,何须掌门同意?”
马师兄说道:“这个鬼屋传闻已久,光天化日之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