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没权利进席家祠堂。
那里供奉着席家三十六位先祖。
都是为降妖除魔牺牲的,是席家的荣耀,对他一个外人来说是禁地。
席镇开此特例只说明一个问题——他要许年进入席门核心,连包破军都没进过席家祠堂。
席天罚跪是免不了的惩罚,而许年,则是席门对他的肯定,意味着席门对他全方位的提携和保护。
出了病房,仰抑喜上眉梢:“行啊,许医生,居然抱住了席家这颗大腿,席家可是世家豪门啊,门徒遍地。”
许年笑笑:“被逼的,没办法。”
他又反问:“我们是一伙的,你不也抱住了席家大腿吗?那个白老头是席天的师叔,他真的是你客户?他降妖除魔的本事可比你强啊。”
有意无意,许年点了仰抑一下:我知道你在撒谎。
仰抑面色如常,波澜不惊道:“就是客户,我又没说是给他做法事。”
她上下打量许年:“你怀疑我骗你?”
许年耸肩:“被你骗,我习惯了。”
“警告你啊,不许你接近白老头,也不许你对他们说起我的事情。”仰抑严肃起来。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仰抑捶他的胳膊:“我又救了你一回。”
“好好好,折价又是一百万对不对?我认!”
这账许年认得心服口服,只要这个债主能救命,欠她几亿又怎样?
反正都是纸上的账。
仰抑总希望许年欠她点什么,欠钱是最实在的,许年心知肚明这一点。
仰抑没再说话,直接离开,她不想看见白相。
她来医院,就是打听灵骨,白相知道会和她抢生意。
路上许年琢磨怎么说服杜萍加入席门。
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后一环。
如果成功说服杜萍,这个突发事件就完美解决,符合他的预期。
该捉妖的去捉妖,该治病的去治病,互不相干。
进了房间,包破军正在给杜萍处理伤势。
白相几个老头也还在。
包破军道:“你去找席天了?”
“是!”
“怎么样?”
“他……是席帅答应和叶问天做交易,肖局长调离南陵。”
包破军皱下眉,道:“这样也好,争取到杜萍也不算亏。”
杜萍还是一脸懵:“争取我什么呀?”
“争取你加入南陵灵管局。”白相说道。
“什么?我不干!”杜萍脱口而出。
“降妖除魔的事我做不了,我就是一个护士,让我去给邪灵打针啊。”
包破军劝道:“你很有天赋,不去灵管局太可惜。”
“天赋是我的,浪不浪费是我的事,你们操什么闲心?我就不去。”
“小丫头,你不是喜欢钱吗?只要你答应,我们也给你一百万。”白相跟着劝道。
杜萍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我就纳闷,为什么都抢着给我一百万,原来是想买我的命啊。”
她站起来,扒拉开包破军给她上药的手,朝门口走去。
白相伸出拐杖欲拦住她的去路,被她飘忽绕过。
“站住!”
白相喝到,“真不识抬举,我们可刚刚救了你。”
“你们也没安好心!想捉妖你们自己去,干嘛拉着我?”杜萍反唇相讥。
“你若敢走出这个房门,我便把你关到锁魂监,那里都是至恶妖魔,让你尝尝被妖魔折磨的滋味!”
白相一脸凶相,威胁道。
他的手段不比石卫仁慈,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关到锁魂监,再坚强的人,不出三天不是吓死就是精神崩溃疯掉,他屡试不爽。
杜萍的脸白了。
“我……我可以跑……”杜萍冲向房门。
残耳几个老头立刻封住她的去路。
“都别动!”
眼见局面不可收拾,许年大喝一声。
几个老头根本拦不住杜萍,如果被她跑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杜萍对许年也很重要。
她这么高的天赋,如果加入灵管局,迟早会崭露头角。
如果许年身份败露,他宁愿来抓他的是席天或者杜萍。
也许席天和杜萍会念及往日情分放他一马。
落到叶问天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杜萍停住,几个老头也停住,都看着许年。
许年举手安抚白相,“我来和她说。”
白相点点头,挥手示意残耳等人退下。
杜萍手指着许年:“许医生,你……你你你又出卖我!”
“我不会出卖你,听我说完,如果实在不想加入灵管局,没人强迫你,我保证。”
“我不听!”杜萍夺门而出。
许年跟着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