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卫不是傻子,他看出了白相在乎的不是杜萍,而是许年和仰抑。
可明明做出了让步,白相还是不依不饶。
关键就是许年。
“白老头,咱都别把事情搞大,对谁都没好处,”石卫指着许年和仰抑,“这两个人,你带走,屋里那个必须留下。”
守卫先放开了许年和仰抑,可白相的拐杖还顶在他心口。
许年看出了白相的犹豫。
他不知道白相的身份,以为是仰抑的客户,但好像身份不一般,石卫也要让三分。
如果白相也撒手不管,杜萍就是彻底凉了。
“我亲眼看见你刑讯逼供,我会投诉你,这位老人可以作证。”许年对石卫道。
他寄希望于石卫忌惮白相的身份,挑拨一下两人。
“尽管投诉,你们走!”
石卫满不在乎说道。
白相放下了拐杖,他实在找不到插手的理由。
刑讯逼供?石卫说的没错,他以前干得多了。
要不是帮仰抑,他才懒得管。
许年回头看了一眼杜萍。
她双臂被人反剪,泪眼婆娑,眼神绝望无助。
“我不会走,除非你放了我的护士,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灵管局的监狱,想带走她,拿出手续来。”
许年不想做懦夫,丢下杜萍不管,如同作为医生不给病人医治,任其自生自灭。
无论如何他干不出这样的事。
他用身体堵在了门口。
石卫怒火中烧,盯着许年道:“小子,你别多管闲事!就算你救了席家公主,他们也不一定会为你出头,这护士可是叶帅点名要的人。”
白相闻言看看仰抑。
仰抑偷偷伸出三个指头。
“对!小医生说的对,拿手续来!”
白相也堵在门口。
小财迷给他打暗号了,让他再看三颗灵骨。
这时,走廊两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有大群人往这边走来。
石卫和白相脸色微变。
事情搞大了,他们两个也控制不住局面了,恐怕要惊动两位大佬。
果然,两方的传令者都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席门和叶问天的一百多人马挤满了走廊,全副武装对峙。
席天打着点滴,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过来,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席家短刀,横在腿上。
“特么的,姓石的,我宰了你!”
席天恶狠狠骂道。
“石某只是执行公务,反倒是这个小医生,想从我们手里抢人。”
石卫辩解道。
“我管你特么的什么公务,你……”席天顿了一下,“你……欺负我师叔,是不是以为我席门无人了?”
白相老奸巨猾,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哎呀!我胸口疼……”
“哎呀呀……我的腿……”
“头疼……我要晕了……”
七八个老头同时倒地不起。
残耳趴在地上,“他们欺负我一个老头,我……我痔疮都犯了……”
许年也听出席天话中有话。
以许年的身份,还不够资格让席门和叶问天撕破脸。
救了席程又怎么样?
他不过是席门外围人员,不是包破军那样的核心,随时可以被放弃的。
席天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把焦点放在白相身上,这样闹多大都有合理的理由。
白相可是席门当家人的师叔,席镇父亲的师弟。
他被人欺负可是打了全席门的脸。
石卫也不是叶问天的核心人员。
他知道得罪席门的下场。
但此时他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得罪席门到底,向叶问天表忠心。
“席天,你师叔和我们没关系,我奉令办案,只要把屋里的护士让我带走,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你们就是妨碍公务,怕是你担待不起。”
“他们非法办案,没有任何手续,而且刑讯逼供,我看不过才来阻止,没想到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白相开始胡搅蛮缠。
仰抑偷笑,对白相竖大拇指,蹲下给他捶腿。
白相瞪她一眼,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
你想让我露馅吗?我刚才说的是胸口疼。
不仅仅是在医院,整个南陵都剑拔弩张。
一队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在巡街。
他们是双方的基层人员,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关系也算和睦。
其中一人,接了个电话。
听着听着,脸色渐渐严肃,手从旁边人的肩上放了下来。
旁边的也接了个电话,听着听着手就按住了刀柄。
双方几十个人站在大街上不动,都看着自己带头的人。
还有十几个人不明所以,奇怪地问:“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