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来得及时。
关裕找地方停车,唐芊先一步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对着醉醺醺的路乃安毛手毛脚。
“滚开!”
男人没防备地被唐芊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差点栽倒。
唐芊练过散打,又师从著名武术大师刘锦朋,虽然好几年没有实战过了,但底子还在。
那男人比唐芊矮了半个头,瘦的跟猴似的,一看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差点推倒,顿时火冒三丈。
“你他妈谁啊?少管闲事!”
唐芊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跟扫视一堆垃圾一样,给了他一个白眼,扶起喃喃自语的路乃安就走。
那男人被她不屑的眼神一激,又想到因她的出现坏了自己的好事,感觉自己非常没面子,大马金刀地往她们面前一站,拦住不让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唐芊皱眉看向他,眼神冷的像冰,男人一时被她的眼神唬住,周遭几个男人开始起哄。
“你小子行不行啊?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是啊,别给咱哥几个丢脸!”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酒精上脑,再加上言语刺激,本来还有些畏缩的男人,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亡命之徒的戾气,低吼一声,举起桌上的酒瓶,就朝唐芊扑过来。
唐芊一个人的话,放倒这个男人绰绰有余,但是手里还搀着路乃安,那就限制了她的行动空间,近身格斗的话,不能久战,否则占不到优势。
而且今天参加婚礼她特意穿了裙子,要知道会打架的话,就穿短打出门了。
唐芊侧身一躲,同时护住路乃安的脑袋,瓶子歪了,砸中了她的左肩,顾不得肩上的痛,她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将男人铲滑在地。
地上有碎片渣滓,男人扎到了手,疼得哇哇大叫。
唐芊搀着路乃安赶紧往外跑,迎面撞上了停完车回来的关裕。
关裕视线落在她受伤的肩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后面追上来的男人。
唐芊:“先出去。”
唐芊搀着路乃安,无法分身去管其他,两人跑出门外,唐芊才发现关裕没有跟出来。
唐芊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关裕和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比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唐芊将路乃安安置在酒吧门口,然后迅速反身回去。
关裕,你可千万别出事。
酒吧内,男人被拦住去路,气急败坏地指着关裕破口大骂:“臭小子,给老子让开!”
关裕不动如山,神色冷峻,一想起唐芊肩头的伤,眼神狠得像要杀人,一米八八的个头,在男人面前,气势迫人,自带杀伐气息。
今晚一再受挫,男人早就丧失了理智,挥起酒瓶子就朝他砸过来。
关裕却空手接白刃似的,稳稳扼住男人的手腕,然后面无表情地一折,酒瓶落地,咕噜一圈滚下了台阶。
“咔哒……”关节爆发清脆的一声,男人一张脸顿时扭成了麻花,蜷缩在地“操”了一声。
“关裕。”身后响起唐芊的声音,关裕犹如修罗般的肃杀神色瞬间凝滞,缓缓转身,又变成了那副淡然温润的样子。
川剧变脸也不过如此了。
“你没受伤吧?”唐芊扒着他左看右看。
“我没事,”关裕淡淡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男人,假装心有余悸,“这男人太可怕了,我们快出去。”
他们走出酒店时,马路上警笛响起,警察到了。
去了医院,包扎好伤口,做完笔录,出来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两人带着还不省人事的路乃安,回了唐芊的公寓。
唐芊细心地给路乃安擦好身子,从卧室出来,已经累得直不起腰。
关裕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身子这事,他作为男人不好帮忙。
见唐芊出来,他递上水杯和药,催她吃。
唐芊抿了一口水,水温竟然刚刚好。
“我帮你揉揉?”关裕说。
唐芊累得有气无力,“嗯。”
柔而有力的一双手隔着薄薄一层衣服,覆在她的腰肢上,手法老练,不逊色于专业的按摩师。
“你还会这个?”又会做饭又会按摩,他还有什么隐藏技能是她不知道的?
“学校文艺汇演上,我曾经演过按摩师,所以专门去学过。”没想到他对待演戏这件事如此认真,这么敬业的新生代演员不多了。
唐芊闭眼享受着VIP一般的服务,脑子里突然想起酒吧里那个男人惶恐的神色,有些奇怪道:“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把手摔折的吗?”
按揉着她腰肢的手微微一顿,突然加重了力道。
唐芊痛得“哎呦”一声,思绪立刻被打断,“好了,别按了,我要去睡了。”
“那我今晚睡哪?”
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