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这些个连术数都答不上来的蠢材。’
术数,就是数学的古称,他能上三楼,可是答对了二哥出的题目的。
“人无礼,无以立。尔等在此若市井般喧闹,若是传出去了,岂不为世人所耻笑?”
‘皇兄训大臣好像就是这样,找找感觉,应该能压住。’想到这里,墨风一阵暗喜,自己也有做老大的天赋嘛。
楼下的人被这位的声音一训,都是一愣,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数息之后,人群中一中年男子朝上问道:“我观你面如白玉,衣着光鲜,莫非就是此间正主?”
语调清冷的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这天榜的题目,分明是搬不上厅堂的旁门左道,是有辱斯文,更是数典忘祖!”
“你可记得,圣人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汝,不思学海浩瀚,安敢在此玩物丧志?”
“尊父何在尔?这关乎民生关乎社稷的天榜,岂能由尔这庶子胡作非为!”
……
这些憋了一肚子火的儒生,大多是些饱读诗书的豪门望族,他们看不上人榜,哪怕是富家大族专属的二楼,他们也不稀罕。
他们只想在天榜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这云来馆的天榜人榜向来都是考的烧脑灯谜和诗词歌赋,天榜所考,却都是些平民接触不到的典籍的内容,美其名曰圣人言。
所以在往年,这天榜席位几乎都是这些世家大族所垄断的。
若是在这会馆的天榜打出了名声,一篇佳作名冠京城,引起朝堂之上的公卿派的亲戚注意,官拜朝堂指日可待,还考什么科举,六部派算个屁。
如今这天榜改得面目全非,涉及到的内容全是书里没有的学识,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余地。
“若非此地为文墨场所,老夫早已砸了你这破店!”
人群之中,属一名灰发老者的声音最大,一身绸缎洁净无尘,出口的声音却如洪钟般有力。
原本坐在一楼的学子中有不少人认识他,他是圣业城太学的太傅——皇甫钢蛋。
“我……”墨风整个人都傻了,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儒生骂得他头都大了。
几乎是转而挠腮,这帮家伙的战斗力远超自己的预期。暗道不妙,彻底完了,自己这个X装大了。
“诸位所言,可有凭据?”
莫非无言之际,却只听身旁传来少女的轻喝,侧目一看,倒是惊奇,“你?”
“你不行啊,小伙。”陈樱轻笑道,随即站在一张椅子上,探出半个身子,下方的人刚好能看见的样子。
那灰发老者却是冷笑一声,丝毫不把她放眼里。“笑话,数鸡叔兔子,三角,函数?可治国否?”
“那先生认为何以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