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翎体内的伤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时他正躺在车厢里昏昏欲睡，赶车的任务则是完全交给了盖聂。

反正在原著里这家伙就是一个人赶车，顾翎正好以疗伤为借口偷一下懒。

“喂，喂，大懒虫，别睡了，起来和我聊一下天嘛，总感觉你那天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天明嘟囔着小嘴，不停地用手推搡着顾翎。

顾翎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天明的脸颊。

“啊啊啊，好痛啊！！！”

顾翎的心绪可不在天明身上，亦不在驾车的盖聂身上，而是在那个占据了他内心全部分量的玉人身上。

一想到她，顾翎的内心就充满了爱欲与灼热，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力量推动着他，要他去接近她，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地爱她，为了她，自己可以受尽煎熬；为了她，自己甚至可以倾覆天下...

然而，他的理智却又强迫着他做相反的挣扎，他知道，眼下冒然接触她只会为她带来危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办法解开东皇太一的咒术，也并没有能力守护她...

顾翎只能把对她的爱埋在心底，这就是他深以为苦的因素。

今夜，这种痛苦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到让他无法正常入睡。

顾翎索性拉开车帘，走了出去。

抬头一看，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就是不知道远方的她心里面是不是记挂着自己。

篝火燃烧得正旺，盖聂静坐在一旁，为两人守夜。

顾翎也是服了，这家伙不仅白天驾驶马车赶路，晚上还独自守夜，可谓是劳模中的典范。

听到声响，盖聂睁开了眼睛，发现是顾翎，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

“怎么？睡不着吗？”

顾翎打了个哈欠，说道：“盖先生去睡吧，守夜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盖聂没有动，而是挪了个身位，示意顾翎在他旁边坐下。

待到顾翎入坐，他才开口说道：“盖某所料不错的话，你的心里是有一个记挂的人是吧，就是这个人才让你无法入睡。”

顾翎打了个哈哈，说道：“盖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见笑了，只是见的人多了罢了，这几日我看你魂不守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这...”这下倒是让顾翎有些不好意思了，“有这么明显么？”

“思念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盖某有时候也会回想起一个人。”

盖聂仰望星空，眼神意味难明。

“哦？”

顾翎对着盖聂眨了眨眼睛，

“放心吧，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见面的时候可不要扭扭捏捏的，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哦？我还没说她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哼，秘密！”

顾翎两手插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是吗？那我就不问了。”

盖聂低着头不再言语，只是往火堆里又添了一把柴火。

双方一时陷入了沉默。

顾翎纠结了一会儿，先开了口：

“对了，盖先生，和黑剑士战斗的时候，他说我不适合练剑，是真的吗？”

盖聂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剑法这种东西只要勤学苦练，时间一长都会有所成就，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最近的战斗中，我每次打倒敌人靠的都是其他功夫，我感觉我的剑法虽然高深，但已经跟不上需求了。”

“需求么...”

盖聂突然站起了身子，神色间满是严肃，对着顾翎说道：

“一路以来，盖某早就发现你的剑术空有其形，却无其意，只知生搬硬套，却不知灵活变通，本想等你自己发觉，没想到你却是愈发的南辕北辙。”

顾翎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盖聂蹲下身，眼神直视顾翎的双眸：“别人的剑法始终是别人的，剑法之中要融入自己的道，刻意模仿别人的道乃是习剑者的大忌，你的道是什么？”

是啊，我的道是什么？有情道？仁道？圣道？

顾翎咬了咬牙，开口问道：“别人的剑法很厉害，可是不符合我的道，我想将它化为自己的，该这么做？”

盖聂伸出一只手搭在顾翎的肩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习上乘武功，贵在自觉，前人的经验虽不可不重视，然许多招法皆可自创，不必拘泥于故人成见。”

是了，要知道『剑廿三』同样也分为『有情天地剑廿三』和『灭天绝地剑廿三』，前者有制敌之能，后者只有杀人之威，《圣灵剑法》的创始人当初就想将它创为有情之剑，只是因为突发意外才让后四式成为了无情之剑，自己何不将其改过从善？！

顾翎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信心，

“盖先生，谢谢您，我便以情入剑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