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想造反?!”
“我不是,我没有。”宋拾安眼巴巴的道:“我是公主,顶多也就算是继承,谈什么造反不造反的。”
“……”
宋拾安见他审视的盯着自己,还是有些紧张的,倒不是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主要是,大表哥对自己很好。
对自己的亲人撒谎,显然有些难为人。
更何况——
郭予初猛地一拍大腿:“不愧是我妹妹,有魄力,既然你想参与皇权之争,大哥一定帮你,但是,这跟谢云深有什么关系?”
宋拾安:“郭家是武,谢家是文,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郭予初:“……”
懂、了!
这么说来,自家妹妹也没把他当正经夫婿看,那就好,早晚都得和离。
宋拾安赶紧再添几句好话,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不让他找谢家人的麻烦,毕竟,现在,谢家人已经够惨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郭予初明白了,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祖父他们都在等你,你要不来,他们会伤心的。”
宋拾安:“我懂,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大哥,你转告外祖父和大舅,到时候,我自会去寻他们。”
郭予初:“流放,很苦……”
宋拾安:“不苦,对了,大哥,这个你拿上,回去之后,缺什么买什么,不用给我省钱。”
说着,塞给他一沓银票。
这是她先前收缴来的,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元和帝一定会在经费上动手脚,保不齐,就会为难外祖父他们。
郭予初低头一看,好家伙,一张是一万两,这一摞,少说也有个几千万两。
哪来的?!
郭予初:“安安,你偷国库了?”
宋拾安:“差、差不多吧!”
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又不想被人当怪胎。
郭予初只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死活不要,想把银票还给她,让她拿着钱在路上买吃的。
宋拾安思来想去,又拿出一沓!
以此证明,她还有。
郭予初目瞪口呆,啥问题都没了。
宋拾安失笑:“大哥,你放心大胆的拿,我后面还有几车物资,你也带些回去,另外,还有一些药材,也备上。”
可以说,十分周全了!
郭予初还想说点什么,架不住宋拾安财大气粗,直接表示,所有的东西她都有,那是一点都不缺。
怕他不信,还特地带他过去看!
当然,看得过程中,必须得动点小手脚,偷梁换柱什么的,直接换成自己收缴的那些好东西。
可惜,马车还是太少,而且,不能让他全部带回去,只能暂时匀一半出来。
不然,容易露馅。
郭予初彻底放下心来,看样子,她确实过得还不错,倒是谢家,他竟是小瞧了他们,看着一个个清高的要命,没想到也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于是,再看谢云深的时候,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配不上自家妹妹。
谢云深被他看得火气直冒,差点没站起来跟他干一仗,要不是顾虑到周围还有旁人的眼线,他才不会客气。
气死他了!
郭予初:“安安,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宋拾安:“你不要,回头我也找人给你送去,说不定,路上就会遇到点麻烦什么的,到时候……”
郭予初:“别,我带着就是,对了,这个给你,咱家给你备的嫁妆。”
说着,塞给她一个小锦盒。
宋拾安心念微动,前世,她死的早,根本就没有接到来自于家里人的祝福,如今,再来看,莫名有点想哭。
郭予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谢云深,要对宋拾安客气点,一切都以她的想法为准,他要是敢做出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情来,他一定会弄死他。
谢云深神情淡漠,摆出一副‘送客’的姿势来!
仿佛这里才是他的主场。
他也不是即将要流放的犯人。
郭予初虽然嫌弃,却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打马离去!
毕竟,这次回来,本就没有跟元和帝打招呼,真要计较起来,他也会有麻烦。
宋拾安目送大表哥离去,心中百般滋味,只希望,一切顺利,他们才能够早日团聚,否则的话,怕是难了。
谢云深看她这个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酸,就跟打翻醋瓶儿一样,整个人都在冒酸水!
偏偏,他也知道,宋拾安跟他之间的感情大概率是还没到那个份上,他要执意纠缠的话,可能也不大好。
相反,还会引起她的厌恶!
所以,只能自己憋着。
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