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蒋一冉就是凶手，从那些尸块流血的量来看，是死后被弄成那样的没有错。”

“那些男孩应该不需要这样做，他们完全可以吧这老师一个一个的搬上床，不用再费心肢解尸体。”

“的确，后来找到证据把她抓捕归案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肢解尸体，她说，其中一个原因是这样。这是我办的头一件案子，后来，抓到她的当天晚上，她就自杀了。”

“现在这个案子就像是复刻一般出现在我眼前，我...”

“那段时间，原本就厉害的校园欺凌更是变本加厉，凶手和死者都是中国人，甚至连破案的都是中国人，这就是他们看不起我们的理由...”

“现在，我只想知道，那案子我是不是推理错了。”

“会知道的。”许酿抬手，又放下，说。

“这个案子，应该是当年和你一起上学的，如今又回国的人干的，可能是模仿犯也说不定。”云寂郇道。但瞥见身边许酿的怒目圆瞪，连忙加上一句:“当然，不是说你啊。”

许酿这才收回目光，听身旁苑惊道:“那是...无量？不，不会，他不知道那件案子的详情，可以排除。”

苑惊想到刚才看到的熟悉面孔，猛的道:“那就是...郭秋生？！”

可郭秋生早已跑了，老太太的儿女们见有人跑了，高兴还来不及，自是不会拦着的。

“可恶！让他给跑了！”云寂郇一跺脚，懊恼道。

“寞归，这样的案子，可不用叫我了。”

云寂郇笑笑，对旁边的警察说:“叫上弟兄们，去把他追回来。”

“走吧，回警队，去法医那看看。”

“我可没心情，你和许酿去吧。有结果了通知一声。”

“那行，我们走了。”

他想去查查蒋一冉，她是这个市的人，那几个同学也都是。

在警队的资料室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了蒋一冉的档案，那档案上明确写着父母的姓名。父亲姓余，母亲姓蒋，有个哥哥，名字叫，余无量。”

“无量？！”

曾经余无量说过，自己的父母死在同一年，他当时报过案，可根本没人理他，墙倒众人推便是如此。

苑惊思及此，赶忙寻找这案子的卷宗，可根本没找到，大概被谁扔了吧。或许当时根本没有立案...

他跑回那房间，大吼一声:“余无量！”

“嗯？”余无量走出来，笑问。

“你为什么不跑？”苑惊看着余无量，一时竟有些哑然。

“我跑了，谁来给你们说明真相？”余无量嗤笑道。

“那你，就跟我回警队。”

余无量挑挑眉:“好啊。”

警队里，他问:“现场是郭秋生布置的，人是你们俩谁杀的？”

“郭秋生肢解，我杀人。”

“怎么下得去手...”苑惊喃喃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干嘛让老太太也见到她丈夫的...尸体？”

“婆婆对我很好，我也实在不想让她看到。婆婆死了...不过死了也好，不用在活受罪了。是郭秋生要让她...死。”

“其实我知道，除了这个婆婆，你杀的人都是一个城镇的，包括你。”

“嗯，是的。”

苑惊脸上开始浮现起笑意。

“你能讲讲你父母的那件案子吗？”

“我正是为此而来。”余无量也笑着说。那笑却是无比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