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靳轻是个实事求是之人,接受别人的东西,就必须承下那份情,并不会以之前的算计为借口。
明确自己心中所想,于靳轻再看看狼藉的屋子,一时间又沉默下来了。
经过这一阵折腾,所有熟悉的痕迹都荡然无存了。
“这样也好,就当对这段时光的告别吧。”
于靳轻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转身朝屋子外走去。
只是她的脚步很快又停了下来。
看着躺在门口角落那一幅卷筒宣纸,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她想来,经过奕剑南冬的一斩,又被她能量转换的气劲宣泄,这个东西应该不能幸免于难,可事实却是它保存下来了,尽管它现在沾上些许尘埃。
“这就是白杨所说的缘分吧。”
于靳轻说着,就将宣纸捡起来并走出屋子。来到二楼大厅,中间有一个环形的围栏,在这里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于靳轻没有过多犹豫,她一甩宣纸,将她在地板上铺开。
看着正式队员那里的空缺处,她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戳,一抹嫣红出现在她食指指尖。
控制食指上面伤口流出的血液,她的食指在空白位置划过,鲜红的字迹填补上空缺的位置。
队员:于靳轻,职业:于靳轻(女剑)
两个名字都是她,她本就是一个游戏角色,那么也当一回荣耀里面的游戏角色又何妨。
做完这一切,她一甩手中宣纸,将其挂在二楼正对网吧大门口的围栏上。
“哗啦啦……”
卷筒宣纸一展到底,“新兴战队”在宣纸最上方,最为显眼。
而于靳轻鲜红的名字完美融入其中,可鲜红的字迹却又仿佛和他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
“呼——”
一阵寒风透过一个敞开的窗户吹进网吧,吹动那幅字。
随着窗户再次关上,网吧内已经没有于靳轻的身影,只剩下那幅字还在微微晃动。
熟悉的楼顶,熟悉的水箱顶部,一个身影正坐在上面。
厚实的羽绒长风衣披在她身上,弯曲的长腿包裹着保暖丝袜,在被风吹动的风衣衣角下若隐若现。
一头如雪的银发披散在她肩头,是寒风也无法冻结的流水。
在于靳轻取到南冬的那一刻,风雪就结束了。而这个地图的攻克,其实在幽无夜被杀死那一刻就结束了。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唐悠任性的通过荣耀,将这个地图的攻克完成定义为取得奕剑南冬。
如果于靳轻没有回来,那么这个副本将永远是未攻克状态,即便其他人得到奕剑南冬也没用。
于靳轻坐在水箱上面,即便雪花已经没有了,可是风吹过积雪扑打在人脸上依旧是彻骨的寒冷。
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地光幕,于靳轻心情是复杂的。她复杂的心情是对于唐悠这个人。
她可以从唐悠的做事风格看出,唐悠她是理智的,为了达成目的她可以不拘小节。
可她这个人却又是个赌徒,而她赌的却是人性,世间最不能拿来赌的东西。
于靳轻手中握着唐刀黑白,双手枕在脑后直接平躺在水箱上面,她目光看向逐渐从灰蒙蒙状态转变成明亮的天空。
“这就是你的自信吗?唐悠。说句实在的,我很不喜欢和你合作的感觉。不过,你赢了。”
随着她话语地落下,霎时间,东、西、北三个方向几乎不分先后,一道光束冲天而起,就如于靳轻眼前的光束那般,直通天际。
北炎之地,黄大仙拄剑而立,他脚下的尸体被剑气搅得支离破碎,而他自己身上也是伤口密布,可是他却面带笑容,他的垃圾话从开打起就没停下来过。
相对于他的剑,显然他的嘴巴更快。
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光幕,他目光又看向南方早早就升起的光幕,也不由赞叹一声:“叶休,真不愧是你。不过这第一提名我拿下了。”
说完,他以剑代笔,在光幕上比划起来。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比划到一半的时候,西方升起的光幕已经有字迹出现在里面:
斗神归位——孙大圣。
“好你个老孙,不要脸。”黄大仙不敢再犹豫,最后一个字急忙落下。瞬间,光芒映照上他贱兮兮的脸:
极诣喷天——黄大仙。
在西春之地,满地的花草尽数被搅碎,一具具尸体被洞穿,钉死在一个个长出新芽的高大树木上,生命与死亡在这里交织。
孙大圣看着紧随他身后浮现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过当他看到那一道没有提字的光幕时,笑容又消失了。
另一边,在被炮火洗礼过东方萧瑟之地,硝烟与落叶埋葬下枯骨,一道身影站立在山巅,已经破烂的披风在他身后飞扬。
他想起战斗期间,莫名其妙的几次不明人士的帮助,他轻声自语:
“叶休,我知道那是你,可是这样攻打南方的又是谁?新兴,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