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找我去玩。我先走了。”
“不行!”他“噌”一下转身,一下拽住了我的手腕。
“先别。”
“礼数!德拉科!你已经......”
说话间,我已经被他拽到窗边。
还未再开口,我只觉得背后一凉。
一瞬间,天旋地转。
我被德拉科推出了窗户。
人在极度恐惧下是完全说不出去话的。
我怔怔看着面前湛蓝的天。
“还没缓过来?”
德拉科的声音似乎响在九霄云外。
他把我捞在怀里,后背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
“我要下去!”
我尖叫着,心里的恐惧一层又一层。
我试图使黄符,但无论是骑扫帚,御剑,还是用符咒,恐高是我心底最大的恶魔。
我正犹豫着跳下去,却感受到腰间一暖。
德拉科的胳膊环在我腰间,我不得已在扫帚上坐正。
他一手控制着扫帚,一手揽着我。
耳边是他的慢慢说。
“信我,乔岚。”
他又正了正身子,那扑通扑通的心跳连着我的一起,
“我已经带克拉布飞过很多次了。你比他轻很多。”
他带着我飞了一段,耳畔的风刮得温柔,远远比过大师兄的御剑之术。
我在他有节奏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中慢慢安稳下来。
我们的终点,是一片雪白的原野。
德拉科稳稳地停住扫把,他率先跳下,扫帚抖了抖,我害怕地抓紧扫帚把。
“胆小鬼。”他又嗤笑一声。
一瞬间,所有好感都败没了。
我下了扫帚转头要走,却发现这里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白。
“没有我,你回不去的。”
我转头看他,德拉科的表情又是轻蔑的笑着。
“你!”我气极,伸手去打他,但恐高的后劲儿还没缓过来,我一下子腿软摔在了地上。
“太奇怪了,岚。”
一向洁癖的小少爷毫不在意的躺在我身边,我也不再努力站起来。
“你最近很虚弱。”
“是......没办法。”
我枕着胳膊,冬日的风卷着草屑飞在天上,我望着远处云卷云舒,只觉时光静好。
正要打瞌睡,我被一股力气搅得被动翻身。
少年身子温热,我贴在他心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只是这次跳得比较快。
禁术蚕食来得又急又猛烈,我正打算离开德拉科身边,额上红莲却突然发烫。
疼到颤抖时,却闻到扑鼻的柏木香。
我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他细细地抚着我的额头,掌心温热,指尖勾勒着发烫的红莲印记。
忽然,额头一凉。
好不容易挤出清醒,我抬起头望他,金发少年正流着泪吻住那朵红莲。
那冰凉又滚烫的泪打湿了我的发。
许是十几分钟,亦或是几个小时。
我从麻木的疼痛中缓过神,颤抖着指尖去擦拭德拉科眼角的泪。
“这就是,东方的魔法吗。”
他枕在那片湿湿的发里,声音闷闷,“你很痛苦吗,乔岚。”
“不,不痛苦。”
就在他流泪的那一刻,什么血统什么隔阂,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也许高傲也许冷漠,但他还是那个心底有丝善良的小朋友。
我伸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所以你为什么恐高呢。”
德拉科呈一个“大”字躺在草地上。
我窝在他臂弯,抬手遮住刺目的太阳。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出事故了呗。”
正打算侧过身防晒,德拉科却拿着自己的外套罩在我头顶。
“我母亲去世后,师父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就差那么一点,就饿死在山上了。可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又天生没有内力。人总要有本事吧。师姐心疼我,不想听别人说闲话,偷偷拉我去后山练御剑。”
我说得激动,手臂不禁比划起来,戳得德拉科的外套起起伏伏。
“你应该能听马尔福先生说过。我们就是这样回来的。那个时候年纪小,我才九岁,师姐也是刚学成,自保都来不及,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师父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快断气了。从此就恐高了。”
我长叹了口气。
“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好在我命大,否则你都见不到我了。”
我蒙在外套里转头看他,阳光透过外套照得他的脸明明暗暗。
“那个......我能亲你吗。”
“什么?”
德拉科听得入神,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啊......”我想了想,忽然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