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谷云看她这个死样子哭着跑了出去。
慕轻清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几天可以清静了。
今天经历太多,她累得很,正准备休息又听到有人在外面叫。
她很想吼一句:你在狗叫什么?
“小白子,小白子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就赶紧出来帮忙!”声音越来越近。
小白子???
是在叫自己吗?
最好不要!
“小白子,怎么不回话?”来人推开门。
还真是叫自己,因为闭不上耳,她不忍直听的闭上了眼。
她还没换衣服,伤口大大咧咧地敞在外面,她正“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闭着眼。
“哎哟!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看把你砍得哟!咱家这就去把那些抓到的叛军千刀万剐,你躺着养伤先。”尖锐的嗓音骂骂咧咧离去。
慕轻清:……
手一挥关上门,顺道下了道禁制,凌空一抓。
彦彦一脸懵,自己正在院里睡觉,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看着坐在床上穿着太监服的慕轻清,他试探着开口:“邱姑娘?”
“邱姑娘已经死了,这次请叫我……小白子。”她有些生无可恋的开口。
“有事吗?”
“说好的来辅助我,连血都不给我加。”
彦彦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小白子尽管说,这就去做。”
慕轻清:……神特么小白子。
“去给我把印谷云的卷宗找来。”
“好的,小白子。”声音一落就人就不见了。
慕轻清这才闭上眼睡了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慰,一会儿是凌珩的温柔的笑脸,一会儿是他通红的眼眶,一会儿是他背着自己,一会儿是他抱着自己痛哭的模样
“凌珩!”慕轻清猛地醒来。
她摇摇头清醒脑袋,站在床边抱着卷宗的彦彦一脸幽怨。
“你……”
“小白子,你真能睡,我都等你好久了。”
“其实你放下就可以走了。”
他更幽怨了:“作为辅助,开大的时候C位不在给谁加血。”
“行,现在加满了,你可以走了。”他刚要走又听到慕轻清说:“给我把月石拿来。”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彦彦就给她带来了。
慕轻清幻出一根红线,把它串起来带在手上。
这是师父的一片心意,可不能丢了。
凌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转身出现在凌府,夜深人静,整个凌府都挂上了白布。
慕轻清看到了自己的灵堂,灵堂却空无一人,连棺材里都没她的尸体。
有点瘆人了老铁……
一路感受着凌珩的气息,她出现在之前自己睡过的房间。
凌珩穿着丧服,正抱着自己的尸体,她已经被处理得很干净了。
尸体并没有穿上素白的寿衣,而是一身很漂亮的紫色华服,一条紫色的丝巾绕在脖子上,遮住了深深的伤口。
他的面上无悲无喜,声音却很轻柔:“清清,你不知道吧,我不仅学了小莲的厨艺,还跟小翠学了梳头。”
“夫君给你梳一次好不好?”这是他第一次以夫君自称。
慕轻清的心顿痛,她捂住心脏弯下了腰,看着他为她动作轻柔的梳着头。
一下又一下,那么温柔那么慢,似乎想要为她梳一辈子那么久。
她不忍再看,踉跄地从虚空中走出,回到宫里的小屋。
她无法再忽视他的感情,还有自己的的内心,她也是喜欢他的。
喜欢他俊美的容貌,喜欢他温暖的双手,喜欢他温柔的笑脸,喜欢他的关心呵护,喜欢他的直球告白……
还有很多很多,他早就住在了她的心上,只是她不愿意面对。
……
宫里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大早昨天那个骂骂咧咧的太监又来了,还在外面嘀嘀咕咕,“这门怎么回事,推都推不开。”
慕轻清有点冒火,昨晚她又熬夜看卷宗,刚刚才睡下。
不会像凌珩那样给她做好吃的粥就不要来打扰人睡觉好吗!
罢了,现在她已经不是被人宠着的邱远清了,她是小白子。
认命地歪了一下头,苏合宜一时半会儿收不住力冲了进来,在她床前磕了个头。
“公公你没事儿吧?”慕轻清白着一张脸虚弱地问他,还吃力地想要起来扶他。
只要我病得够重,就能持续摆烂。
“哎哟,小白子,别动别动!”他赶紧爬起来制止她起来,“你这伤口啊,可要好好养着。放心吧,咱家已经打好招呼,你啊,这些天就只管养伤。”
“苏公公,饭来了。”一个大约十三岁的小太监端着一碗粥进来,还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