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几人循着“驴叫声”找过来,月影下,模模糊糊看见两个人被几只小动物纠缠。
赵元扬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是香獐一家,香獐灵性,又来报恩了啊!”
杨紫、时跻见赵元突然发笑,又自言自语起来,不禁一头雾水。
杨紫按捺不住道:“臻哥哥你说什么啊!紫紫有点不懂!”
“看见没有!”赵元把手往前指着喋喋不休道:“四只香獐把田七来和卜二家的給纠缠住啦!那时它们又来报恩!”
赵元说着,双眸浸泪,道:“万物均有灵,多多曾在洪水中营救过一只濒临死亡的香獐,没想到它们三番五次地进行报恩!”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今夜晚香獐算定田七来和卜二家的要从这里逃走,便就将他们给拦截下来,驴叫报警!”
杨紫对赵元的“驴叫报警”很感兴趣,赵元不厌其烦地解释道:“紫紫没有听见刚才的驴叫声,那是香獐发出来的啊!”
杨紫似有明白,时跻一个蹦跳向前冲去,嘴里吆喝:“还有这档子事!香獐叫出驴子的声音!”
赵元和杨紫跟在时跻后面跑到香獐跟前。
公獐一见赵元,扬起脑袋又是一声“驴叫”,然后和母獐以及两个孩子学人样,后肢着地前肢竖起揖了三揖,扬长而去。
香獐一家的古怪动作使赵元悲泪长淌,杨紫和时跻已经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了。
赵元不予解释,只问田七来为什么逃跑?还问他和卜二家的什么关系?
卜二家的见赵元一行追赶上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道:“赵家公子,田郎是奴的夫君啊!”
“什么什么?”杨紫一旁发了话:“大姐你说啥,田七来是你的夫君?”
杨紫把卜二家的喊了一声大姐,卜二家的给他叩头作揖喋喋不休道:“田郎是奴的夫君,但我俩是……”
卜二家的没有把“私通”二字讲出来,赵元和杨紫已经心知肚明。
于尊、李淼、薛涛、雷霆、杨寅、徐温、杨良赶过来了。
见田七来和卜二家的被赵元三人堵在路当央,便就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时跻按捺不住道:“臻哥哥,我们不能在这里磨牙了啊!得马上询问王端祥的下落!”
田七来本以为自己被四只香獐缠住这是神灵突现,赵元一行追赶上来一定会削了他。
然而山不转水转,时跻急不可待地询问宫廷御医王端祥的下落。
田七来顿时兴奋起来,双手抱拳給赵元打躬作揖道:“赵家小哥,田某之所以从郑府逃出来,就是想找宫廷御医王郎中给在下疗伤!”
赵元心头一怔,暗自窃喜,道:“田军头知道王郎中的下落?”
赵元称呼田七来田军头,似乎不想追究他脱逃的罪责,这让田七来紧搐着的心一下子跌进肚子里。
田七来嘿嘿笑道:“赵家兄弟恐怕还不知道,田某在魏府的主要职责就是管着王郎中。王郎中的衣食住行、行医去处最早知道的就是在下!”
时跻见田七来絮絮叨叨,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领颌道:“你胡然个锤子,我问王郎中端详御医现在什么地方,你说那么多死气话想挨家伙是不是……”
“王端贤现在西山三官庙!”田七来见时跻凶狠,有点胆怯地说了一声:“在下和娘子正要上三官庙去找他!”
时间不容耽搁,赵元扬扬手臂道:“这样吧!时跻、杨紫、杨爹爹,你们三人和田七来、卜二家的去三官庙,赵元和于尊、李淼、薛涛、雷霆、徐温、杨良7人去龙啸山庄!”
赵元说完这话突然想起还没有询问关键问题,便就向前走了几步盯看着田七来道:“田七来你要讲实话,我们方能免你一死!”
田七来见赵元如此说话,痴愣愣凝视着他道:“不知赵家兄弟要问什么?田某只要知道,一定言无不尽!”
赵元沉吟片刻,道:“关押田恭、梁俭、崔让的牢房在什么地方?”
田七来脸色突变,心中如同万马奔腾。
关押田恭、梁俭、崔让的牢房田七来自然知道,在龙啸山庄镇邪塔下面的地牢中。
但魏威、蒋天龙、田七来订立了攻守同盟,要将田恭三人送往东京立功领赏。
倘若派魏府家丁送去危险多多,蒋天龙才派闫铎、张扬8个600里加急前往太师府送信,太师爷一定会派得力干才来青羊村押解“反贼”,可是……
赵元见田七来打了等,知道这厮知道关押田恭三人的牢房却不想说出真情。
方天画戟“唰”地一声抵在田七来的喉管处。
赵元得到兵器后第一次用方天画戟顶住人的喉咙,下一瞬有两种可能,一是收回方天画戟,二是向前运送刺穿田七来的喉咙,那样的话,人世间便多了一具死尸。
田七来浑身抖颤起来。赵元发一声喊:“想耍赖不成?方天画戟比大铡刀锋利百倍!”
田七来明白赵元这话的意思,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