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足够远的距离，确定凌野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虎杖悠仁率先开口问“死一死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和凌野星解释是误会，可是一闪而过的杀意不作假，虎杖悠仁暗暗绷紧了肌肉。

“字面上的意思。”夏油杰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捏好了手势，五条悟的计划确实有可行性，但那也是要建立在虎杖悠仁的配合上，“要完全消除两面宿傩，只有在你还能控制住身体主导权的时候杀了你，届时他也会随着容器的死亡而消散。”

这点虎杖悠仁也知道。

“你也有那段记忆吧。”他蜂蜜色的眼神不再温润，反而凝起让人胆寒的霜雪，“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我没有和两面宿傩定下任何契阔，所以直到19根手指前，我都有绝对的控制权。”

意外的情报啊。

“直到我吞下19根手指前，我都不打算死在任何人或者咒灵手上。”虎杖悠仁说的决然，“吞下20根手之后，我会选择自我了断。”

闻言，夏油杰脸色都不变，早在莫名得到记忆后，他和五条悟就花费大量时间和力气去找人，除了一直查无此人的凌野星，作为两面宿傩容器的虎杖悠仁是调查的重中之中。

只不过因为记忆中，咒灵们的动作太过干脆，除了样貌，咒术界竟一点都不知道有关容器的任何情报，这也导致得到记忆后，夏油杰和五条悟找到虎杖悠仁时，他已经吞下了第一根手指。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先派最低限度的人手监视对方，等夏油杰和五条悟抽出手来打算先下手为强时，虎杖悠仁吞下手指后的表现让他们改了主意。

“虎杖君，要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读书吗？”夏油杰话锋一转，“在死亡到来前，还能够尽情享受高中生活。”

成年人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至于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可以啊。”虎杖悠仁答应的很爽快，他也想过要不要找咒术师帮忙，“姐姐她也会去高专吗？”

“……以我对她的了解，会的。”

“可是以我对姐姐的了解，她现在能说出失忆的谎来逃避，应该不会去高专。”被夏油杰一诈，凌野星露出的破绽太多了，更别提两面宿傩在虎杖悠仁大脑里不停的讥讽凌野星的演技稀烂。

“看来你对小星了解的还不够多。”夏油杰笑得高深莫测，吃下虎杖悠仁这记软钉子，略显头疼的说，“距离毕业考不过三个月了，她物理化还考个位数……”

“除了高专，她还能去哪所正常高中？”

感谢日本的九年义务教育，让凌某人不至于因为考太烂，没学可上吧。

虎杖悠仁错愕，这个角度过于刁钻了吧，他体内光明正大偷听的两面宿傩也差点绷不住冷酷的表情。

太逊了吧，凌野星！

顺利黑了两面宿傩一波，凌野星不知道黑人者，人恒黑之，私聊中的老中青三位攻略对象，不停迫害她的风评。

安抚好桃井五月，凌野星在公园的小树林里找了根合适的木棍，打算待会给青峰大辉来个物理失忆，远处夏油杰和虎杖悠仁已经私聊完了，一前一后的朝凌野星走来。

“那我先走了，小星记得定时汇报任务。”完全就过来走了个过场，仿佛发布完任务就消失的NPC一样，夏油杰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徒留下凌野星和虎杖悠仁大眼瞪小眼。

“那个……他没为难你吧？”确认了虎杖悠仁确实完好以后，凌野星松了口气，别看夏油杰现在一副好说话的善人脸，想当初在高专时，他可是和五条悟共称为最强问题儿童的挚友档啊，心黑手黑比起五条悟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对同伴很好，可虎杖悠仁明显不是友军，夏油杰真吃斋念佛改性子了？

“没有。”虎杖悠仁回答的不带一丝犹豫，完全不像被胁迫了似的。

凌野星点点头，把悬起的心再次安放回去，就听见虎杖悠仁继续说：“他建议我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读高中。”

“咳咳咳！”少女爆发出一阵惊天咳嗽声。

虎杖悠仁紧张的上前去给凌野星顺气，

“认真的？”夏油杰真的不是想到新型暗杀方法了吗？把虎杖悠仁放到咒术师摇篮的高专？

虎杖悠仁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越过凌野星，落在不远处的滑梯处，那里有几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在追逐嬉戏，脸上的笑容灿烂活泼，即使其中有一位粗眉毛的小男孩突然脱裤、子跳起奇怪的屁、屁舞，他的同伴手忙脚乱的阻止，也是一幅和平详宁的日常图景。

“我……有不得不去实现的目标。”粉发少年抓了抓短发，掷地有声的说，“所以我要去高专实现它！”

有一瞬间，凌野星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少年的眼睛里。正巧，篮球部的众人来找她，将凌野星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杉泽中学的队服，粉色头发……”擅长情报收集的桃井五月认出了少年，“你是虎杖悠仁君吧。”

“被誉为西中之虎的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