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薛倩皱了皱眉,“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为了魏平,大不必再联系我了,魏平已经和我提出了离婚。”
“我知道,对于这点我很抱歉。”
薛倩觉得自己确实这些年当全职主妇失去了一些敏锐性:“你想说什么?”
陈怡问:“你在哪里?”
两人相约在咖啡店见面,陈怡帮薛倩点了杯拿铁,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笑起来,毫无剑拔弩张的趋势。
“你不喜欢魏平。”薛倩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陈怡也说,“你在那个家里过得也并不幸福。”
两个人又笑。
陈怡道:“你可以出来看看,我觉得我们很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同意成为一个全职主妇。”
薛倩很坦然:“因为我的女儿没了,出生不久的时候失踪了,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他们觉得是我照顾不周的罪过,所以要我专心经营家庭。”
薛倩苦笑:“说实话,我自认为做得不差,但没有任何人承认我的劳动成果。”
陈怡喝了口冰美式:“所以我绝对不会变成你这样。”
薛倩看出她精致妆容下的憔悴以及手腕上还未剪掉的身份识别带:“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陈怡补充,“但今天早上我已经将她打掉了。”
薛倩有些惊讶。
“现在不是她来的时候,我现在还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环境。”
陈怡冷静到有些冷酷:“不说这个了,我听魏平说你离家出走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招待所,魏平从来不会给我任何额外的钱。”
陈怡冷笑:“我就知道,他叫我去你家顶替你的职位。这个男人真的是自私又自傲,他真的以为他是什么钻石王老五?”
对上薛倩有些尴尬的神情,陈怡又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打乱你的生活,事实上......好吧,我明知道魏平已婚还和他勾搭在一起,确实是罪无可赦,自己犯贱,但一些捷径确实很诱人。魏家没有人去找你,你没地方去,身上又没有钱,不如去我那里住。”
“魏平......”
“我不喜欢魏平,你知道的。”陈怡淡淡的笑,“我就当我遭到了报应,但是魏平应该很难再找到你这样的冤大头了。”
薛倩苦笑。
陈怡住在本地颇为有名的单身公寓里,陈怡颇为自得的向薛倩介绍,自己正在为这多公寓背负贷款。公寓内部是日式的装修,面积不大,所以设计了很多储物空间,看起来舒适而整洁。
“谢谢你。”
陈怡给薛倩拿出全新的衣服:“我们两体型差不多,你先穿我的。你就当我是在弥补自己可笑的愧疚,毕竟你是因为我而这样被动。”
薛倩有瞬间觉得陈怡比她更像一个年长的姐姐。
陈怡做了魏平的情人,可恶吗?但这是魏平伸出的橄榄枝,就如陈怡所说,她过得辛苦,很难抵抗这样的诱惑。陈怡是在道德上有所瑕疵,但更可恶的应当是理所当然的想要享受更多服务的男人本身。
晚上两个本应该针锋相对的女人肩并肩躺在一起,两个性格相似的女人聊天反而像极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夜里薛倩也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了婴儿,眷恋母体的温暖,喜爱母亲的温柔,但似乎除了母亲并没有人喜欢她,其他人总是偷偷咒骂她。
薛倩摸不准为什么一个婴儿能够听懂感知到别人的恶意和语言,但她切切实实是这样感觉到了。
随即,她死了。
被冰冷的池水淹没。真奇怪,失去了呼吸却还是有知觉。
她被人抱去乡下,放在了狗圈前。
有人问:“这可是小孩,狗不吃的吧?”
“怎么不吃,这狗可凶,挣脱出来连羊羔都吃掉大半。”
凶犬没有动作,那两人等了好半天才失落的抱起她又走,临走还骂恶犬废物。
这次恶犬听懂了,咆哮起来。
抱着她的女人浑身一颤,连忙跑起来。
抱着烫手山芋,两人走了很久,她很能感觉到自己在僵硬。
另一人开始抱怨:“我就说卖掉,你非弄死,我查过了,这违法的。”
“卖掉?那薛倩找到怎么办?”
薛倩被自己的名字震得浑身一激灵,惊醒坐起来。陈怡睡得浅,也醒了,轻声问她怎么了。
薛倩这么多年从未哭过,忽而抱着陈怡哭:“我梦见我女儿死了。”
零散的信息打乱重组,薛倩的眼睛发红:“不对……是真的,他们……杀了她。”
陈怡被她的话惊到:“什么?魏平?还是他爸妈?为什么?因为是女孩儿?”
薛倩跳起来裹了外套就想往外冲,被陈怡拉住。陈怡还没来得及恢复,大动作疼的冷汗直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