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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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您～”

“我”

“……”

“……”

从睁眼的那一刻到现在，她除了说了两个“您”外，就陷入了沉默。

自己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双手抱膝。

看得出，她在尽可能挡住身子。

我除了能回她一个“我”字，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更不好意思瞅她。

只能假装四处观察。

她打破了沉默。

“您能给我些衣服挡一下吗？”

她抬着头，羞愧地请求我。

“哦？你觉得我有衣裳会不给你？”

“没看到我身上都只有几缕布条子了吗。”

本以为她会问些有意思的事。

真是让人无语。

如果不是为了挽救无辜少女，也不会让树枝子挂烂我的衣裳。

“那我原来的衣服呐？”

“我觉得都是血，就给你脱了，想在河里洗一洗，然后不小心被冲走了。”

“……”

她什么也没说。

“你不问问你现在的情况？”我忍不住问她，“况且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个坦诚相待的女人，你就不多想些事情？”

她还是不说话，保持沉默。

我撇到她又缩了缩身子，随后就是头埋进了怀里。

也就懒得再问她些东西。

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些累了。

就枕着双手，躺在我铺满树叶的地上，看着满天繁星。

“真美。”

我不由自主地呢喃。

只是有些硌的难受。

河边石头还是多了些。

……

我是被吓醒的。

睡得正舒服时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哭！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女人在哭。

无论是哪一样，发生在一个弱小的男人身上都足以终身难忘。

况且一次性都来了。

顿时惊醒，坐起了身子，借着火光四周看了一圈。

朦胧中，看到了大石头上的身影不断的抖动。

那姑娘……

从我睡着到现在姿势都没变过？

想不明白，都是成年人了，她哭些什么？

没衣裳冻得厉害？

这不都有火在烤着，也不冷。

何况天气也不是什么盛夏凌冬。

我承认衣裳没了我有责任，但更多的我认为还是河的问题：流那么快！

荒郊野岭她害怕了？

也不应该，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足矣！

说是吓醒，其实我还是有些迷糊的。

脑子也就有些迟钝，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原委。

但突然，我意识到了不对。

“孤男寡女”，这个词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原来是这样！

“行了，你也别哭了，我又没对你做些什么，哭什么哭！”我厉声喝道！

她明显被我吓住了，真的就停下来，呆愣地看着我。

不过还是想不明白。

在两个壮汉的围攻下都能坚强应对的姑娘，这时候却和个孩子一样……

不过她的安静没持续多久。

在我刚躺下时，她就又“呜呜”地哭起来了。

我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站起来，走向她，问：“你在哭什么？”

我的语气可能比刚才有些柔和了，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抬头盯着我。

满眼的泪花伴随着不清不楚眼神让我有些尴尬。

数不清第几次的沉默……

“哇！”

她突然就又哭了。

这一次是很大声的哭，震得我有些难受。

我蹲下身，双手捧起了她的脸。

她绝对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又沉默了……

我受不了了！

就这么注视着她，说：“我要睡觉了，你懂？”

她没说话。

“我没有对你做除了脱衣服以外的任何事，你懂？”

她依旧没说话。

不过这次她的眼里有了些许莫名的愤怒。

我习惯性地低下头正要叹口气时，突然就看到了不该看的。

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变化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默默放下手，咳了几声。

站起来。

想要走远些。

她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没有想象的巴掌。

不禁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