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听见村长的命令,拿着锄头一拥而上,竟然丝毫不在意飞驰的长鞭。
阮软也没想到这些人头这么铁。
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可这会儿是真动了杀心。
九节鞭在她手里变换了形状,直接勒上了旁边人的脖子,手腕轻动,这人就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村长刚开始还以为这是巧合,可紧接着第二个人也被鞭子绑着扔了出去,他心里开始打鼓:这女人该不会是真有本事吧?
紧接着他就对上了阮软那双冰霜似的眼睛,那里面泛出的嘲讽,似乎在跟他说“这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
村长顿时僵在了原地,瑟缩着瞳孔看着眼前被她调转方向,不停在眼前放大的鞭子。
从来没有一瞬间,他觉得死亡如此接近!
眼见鹰爪就要将他脑袋抓爆,营帐里的人掀开了帘子,虚弱的叫着:“软软,软软你在哪呢?”
阮软一愣,回头,她婆婆脸色苍白的在帐篷门口看她,她连忙过去搀扶。
“什么时候醒的?身子感觉怎么样?”
周琴香拍了拍她的手,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也是刚醒,感觉好多了。”
这是假话。
从阮软从营帐出去开始,她就已经醒了。
前脚刚从陌生的地方回过神,后脚就在缝隙里看见自己大杀四方的儿媳妇。
要不是脑袋还在头晕目眩,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了。
自己那个乖巧的儿媳妇,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两人话还没说几句话,那边差点被打到的村长反应过来一声嚎叫,竟然尿裤子跌坐在了地上。
尿骚味让周围的人脸色难看的往旁边躲了躲,但碍于他的身份,又不得不憋气去他身边扶他。
村长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气的浑身哆嗦,身子底下的湿润让他眼睛猩红。
陈景发明明跟他说这女人就是个被卖了换钱的废物,这怎么……
阮软可不管他怎么想的,冷眼讥讽,“今天就当给你个教训,若是还有下次,我定要抓爆你的脑袋!滚!”
一声厉呵让村民们都吓破了胆,心惊胆颤的扶着村长走。
地上的水渍让村长脑袋都低到了脖子里,一双浑浊的老眼在人群中不停搜索着陈景发的身影。
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看见。
陈景发啊陈景发,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这么害我?
他牙都要咬碎了,满腔怒火都放在了陈景发身上。
他哪里知道,陈景发这会儿脸色也十分难看。
看见村长尿裤子,他就知道大事不好,大力扯着阮招金的手腕将人拉到远处,咬牙切齿就是一巴掌。
“你个臭婊子,你骗我?!”
阮招金捂着脸,疼的花容失色,“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我跟她当了那么多年姐妹了也是头一次见她玩那个武器!”
这话一点也不假,阮软在她和父母眼里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女人。
她那副样貌,整天就只配锁在屋子里,省的出去给阮家丢人,她哪里知道她在屋里干什么。
陈景发可不听她的解释,一脚踹她肚子,趁着她吃痛,将她的脑袋摁在了地上。
“村长被侮辱了面子,这笔账肯定要算在我的头上,我好不容易在村里维持的地位就要被你这个婊子给毁了!”
阮招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压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低低的哀求,“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想办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我要是在村长那丢了地位,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都陪葬!”
阮招金被吓得脸色一片惨白,情急下,她想起来了一个人,连忙开口,“有办法,那个婆婆,还有她婆婆!”
陈景发一愣,“什么意思?”
“反正他们家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病残,她我们弄不了,可是她婆婆那个人优柔寡断,只要我们诬陷她婆婆,赶走她们,她的物资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
“可是她公公还在外面打猎,万一回来……”
“咱们村每次打猎的人都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只要我们在半个月之内赶走他们,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陈景发眸光闪烁着,这才松开了手。
“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帐篷,阮软跟周琴香对面而坐,中间摆了方桌和茶具,甚至还有一壶热水。
周琴香看着平白冒出来的东西都以为自己是做梦没睡醒,猛掐自己的手心。
阮软明白她因为什么而尴尬担忧。
她想了想,尽量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说法道,“前几天我其实已经被冻死了,但是在梦里遇见了一个老婆婆,她说我命不该绝,并且主动给了我一个空间,你现在见到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