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凤把玩着胸前垂落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道：“平日里是我仁慈，没有同你计较。你只是个小精怪，而我是上仙，你行的，应当是跪拜大礼。”

仙界虽有仙阶之分，但听绿玉说，那种跪拜大礼早就被众仙默认废除。锦凤这样，明显是故意为难。

“你也别急，等下你做不好，她照样挨打。毕竟，你是跟她学的。”

看来今天，没那么容易就走了。

鲤鲤轻轻拉住了芳菲，摇头示意。

她忍着痛，跪了下来。全身伏地，交叠着双手，放在额前，恭敬叩首，冲着锦凤行了个跪拜大礼。

“锦凤上仙。”

鲤鲤的声音在发抖。

锦凤懒懒地瞥了一眼，对芳菲说：“该你了。”

芳菲双拳紧攥，指甲快要抠出血来了。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起鲤鲤，怒道：“锦凤上仙，我听绿玉君说，这种跪拜大礼早就默认废除，只有犯了大错之人才会罚跪。敢问上仙，我和鲤鲤做错了什么？又凭什么要跪？”

锦凤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有趣，真是有趣。嗯......得有几千年了吧，来了个这么有趣的人，看来以后这三十三重天少不了乐趣了。”

她掐了一个诀，手指那么轻轻一动，芳菲的“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紧接着，是跟鲤鲤方才一样，伏地叩首。

“我喜欢硬骨头，更喜欢一点一点捏碎你的硬骨头。”

芳菲四肢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此刻她明白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微不足道。

但她不会认输。

芳菲使出全身力气，刚一抬头，一道鞭子却重重袭来。

脸上霎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她整个人都懵了，闷哼一声，沁出了一口血。

血腥味溢满口腔。

她痛得趴倒在地，脸色惨白，唇上被血浸染，红的刺目。

“我让你抬头了吗？”

“芳菲初来乍到，锦凤上仙息怒！”

鲤鲤声音带着哭腔，她抱着芳菲，身子不住地颤抖。

“啪！”

又一道鞭子，打在了鲤鲤身上。

“没教好，你也要挨罚。”

“啪！”

又是一鞭。

“居然在殷肃上神面前拆我的台，你是不是觉得她是桃花，就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可惜，她比你还废物。”

芳菲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鲤鲤说整个司灵殿，没人敢和锦凤顶嘴。

锦凤的狠毒，超乎她的想象。

芳菲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抹玄黑身影。

那人满身桃香，身上极冷。

甫一靠近，她仿佛跌进了雪中。

芳菲弯了弯嘴角。

她最喜欢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