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书从服装店老板那里拿回书包,又去了一趟杂货铺买了点东西。
她一路走着,直到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脸上的笑容才陡然收起来,眼里闪着寒光。
她默默握紧了兜里刚刚在杂货铺买的剪刀,浑身崩得很紧。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就在身后那只手要抓住她的后颈时,林菁书抽出剪刀,一个转身猛地朝身后的人扎去。
“啊!”一声尖叫划破空气。
林菁书猛地回头,血溅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呼吸太过用力,导致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唐平捂着受伤的胳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是你!那个用剪刀扎我的贱人是你!”
唐平认出她来了!
这是林菁书第二次用剪刀扎伤他。
他本来只想抢钱,现在新仇旧恨加一起,表情瞬间狰狞数倍,恨不得直接搞死林菁书。
“去死吧你!”林菁书举起剪刀,朝唐平扑过去。
只要把唐平弄成重伤了,他就没有办法坐火车离开了。
唐平,吴秀莲,林雪,还有那个什么唐文清,但凡跟上辈子害死丁雪梅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眼看着林菁书举着剪刀扑了过来,唐平捂着血流成河的手,一个闪避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然后一脚重重踢在了林菁书腰上。
疼,钻心的疼。
可再疼,都比不上心中的恨意。
她抓起地上石头和沙石,胡乱地朝唐平扔过去。
唐平脚步一顿,被沙迷了眼。
林菁书找准时机,拿起剪刀朝唐平扎过去,这一下,是冲着对方的心脏去的。
抱着不死也要弄残他的想法。
可惜事与愿违,林菁书握着剪刀的手被唐平抓住了,他用受伤的那只手掐住林菁书的脖子往一旁的矮墙边怼。
林菁书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手上的剪刀也掉在了地上。
她被对方掐得完全无法呼吸,只能徒劳挣扎。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死了也怨不得老子。”唐平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看着已经快被她掐得失去气息的林菁书。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麻袋突然从后方套住了唐平的脑袋。
紧接着便是钢管击打在身上的闷响声。
林菁书捂着被掐得红肿的脖子,跪坐在了地上拼命咳嗽,肺部好像火烧似的疼着。
“褚……”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褚砚的那一刻,林菁书眼眶一热,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褚砚,她可能真的被唐平掐死在这里了。
“啊,是谁,是谁?”唐平被打得倒在地上惨叫,身体蜷缩成了龙虾状。
“我是你爷爷!”说完,最后一击猛地打在了唐平的腿上,敲碎了他的波棱盖儿。
剧烈的疼痛朝唐平席卷而来,他惨叫一声,疼得晕死过去。
褚砚扔了手里的钢棍,朝林菁书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还能走吗?”
林菁书喉咙还没恢复过来,只能点头示意。
她刚想站起来,腿上传来一阵钝痛,这才知道跌倒时膝盖也被地上的石子蹭破了。
褚砚二话没说,拦腰将林菁书抱了起来。
林菁书吓了一跳,哑着嗓子说:“我自己能走。”
褚砚没好气地看着她:“你现在倒是有本事自己走了,刚刚怎么没有那能耐?”
褚砚心里的气仍旧没消,只不过听了姥姥的话之后,还是来找林菁书了。
姥姥说:“或许那个女孩子能解开你的心结,我们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她可以办到,姥姥希望你能好起来。”
会吗?林菁书会让他好起来吗?
褚砚一直很后悔,年少时没能保护好母亲,亲眼看到她从高楼一跃而下。
褚父出轨,小三儿带着一儿一女都逼到了家门口了。
褚母是在父母爱情熏陶下长大的,对罗曼蒂克的爱情充满了向往,谁知道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在小三儿的逼迫下,精神压力过大,选择了跳楼。
褚母没死成,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了回来,却成了植物人。
在燕京时,褚砚其实疯过一阵儿,每天都想着要去找一只墨绿色的蝴蝶。
他的母亲从楼顶跳下来时,身上穿的就是一条墨绿色的裙子。
医生诊断出褚砚的症状是典型的妄想症。
褚家那段时间,内忧外患。
褚家怕褚砚闹出问题,找了一个借口将他打发到了平城的外家。
而褚母则一直留在燕京的首都医院接受治疗。
褚家在平城给褚砚安排了一个医生治病,褚砚的病情稳定了之后那医生就回燕京去了。
病好的褚砚跟之前大不一样了,从前的褚砚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