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连着两天吃鱼吃蛋,马甜甜有点上火。怎么把纳戒里的其它吃的拿出来,还得再想想办法。
马甜甜跟着小伍来到田里浇水,想要发掘些青菜吃。
两人先是去山洞提了两桶水,然后徒步一里路来到庄稼地里,一桶水只能浇一小块地。
两人浇了一上午,才浇了一小半。马甜甜已经累得再也不想去了。
臃肿的身材加上长期不锻炼的肌肉,让她的行动力连小伍这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歇一歇,被远处的铃铛声打断了思路。
凹凸不平的山路上,一辆有些破旧的驴车颠簸着朝马甜甜他们驶来。
小伍看到驴车,脸色骤变,双手握拳,胸膛剧烈起伏着紧盯来人的方向。
看小伍这模样,来的多半是仇人。马甜甜这样想着,人也站了起来,认真端详着驴车。
驴车走到近前停稳,下来一个鞋拔子脸的老头。老头眼神浑浊透着凶光,森森然的气质让人有些想敬而远之。
“小子,你姥姥呢?”老头上下打量着马甜甜,问的却是小伍。
小伍低着头不做声。
马甜甜不知这人底细,不好贸然开口。但是对着这老头上下打量的目光,也不好露怯,只能仗着自己一米七的身高优势,抬高下巴,避开目光对视。
老头面上不做声,心里却是惊讶不已。眼前这女子衣着款式简单但工艺复杂,印染色泽鲜丽,图形考究。穿戴已是不凡,但是这相貌更非凡人。面如银盆,手如嫩藕,身形挺拔,神态倨傲。尤其这皮肤,只有养在深闺,不事农务的大家小姐才有这般细腻白皙的皮肤。
“问你话呢,混东西!”老头见小伍不答话,抬脚就要踢上去。
小伍不躲不闪,明显是已习惯了这人打骂。
马甜甜见小伍要挨打,出声急喝到:“住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对一个小孩子!”说罢把小伍拉在身后。
老头听言,立刻抱手屈膝,道歉道:“老奴的不是,唐突了小姐!”说罢一阵气闷,自己都爬到了管家的位置,遇上这达官贵人还是自觉低人一等。
生来是奴,一世为奴。
马甜甜不知这老头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人对自己倒是异常客气,还管自己喊小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既然喊自己小姐,那便拿出21世纪主人公的气势,装像一点。
“孩子的姥姥不在,你有何事可先与我讲!”
“回禀小姐,”老头不自觉地膝盖又打弯了一截,“这孩子家是王员外家的佃户,去年借了两石麦子,约定今年还一担,还期到了,主子让我来收麦子。”
“胡说,姥姥明明是秋播时去借的麦子,还没到夏天怎么一年了!”小伍眦红了眼眶,急得争辩。
老头似是料到有这番争辩,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道:“白纸黑字,你姥姥签字画押过的,还能有假?”
小伍看到老头拿出字句,眼泪再也挡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马甜甜接过借据,勉强从繁体字中了解了内容,与这老头说的一致。
“确实已到还期,”马甜甜声音不自觉弱了一分:“但是今天我们没有准备,可否通融两日。”
“通融?”老头见马甜甜势弱,不自觉又拽起来:“你可知外面粮价一日涨两分,通融两日这价差我问谁要去!”
小伍听言哭得更厉害了。
马甜甜示意老头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驴车前,马甜甜从衣袖中摸出两个鸡蛋放下,道:“老人家这一趟应是不止收我一家的粮食?”
老头点头道:“你们这一点粮食哪用得着我亲自来。”
“可否请您先收别家的粮食,等您回来,定然准备好粮食”马甜甜说。
老头还有些犹豫:“你这儿路程如此之远,明日我回来,又要浪费半日时间绕道这里。”
“明日下午,我把粮食送到员外家门口,不叫您绕远路”马甜甜说着,又摸出两个鸡蛋放到驴车上。
老头嘴角有了笑意,点头道:“我们员外一向宽待佃户,就等你到明日”
第二日,马甜甜给小伍和小八做好一天的吃食,准备出发到镇上。
当着小伍的面不好把纳戒的东西拿出来,但是镇子上大家互不认识,拿出点东西换成粮食也更容易些。
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马甜甜就出发了。
小山村到镇上需半日,只需顺着官道的泥巴褶子往北边一直走即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马甜甜听到有马车的声音,赶忙避到一旁躲让。
一辆辆装着满满粮食的马车排成车队也往北走,驾车的马夫扬着鞭子抽得又急又快。后方的马匹似乎体力不济,落下了一段距离,朝前边喊道:“老谢!我这马累的不行了,你慢些等等我们!”
“等个屁!”前边叫老谢的吼道:“小将军的脾气你他娘的能不知道!误了时间能把咱们都砍了!”
“就是!”别的车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