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灭火何其难也。成年以后,精血旺盛三把火更是难灭,如果在深山野泽倒也容易,之前犴麓山那几个采药人就是着了鬼蜴的道。唯有年老衰退这三把火最容易被灭,但这也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违逆不得。
可是眼前这几位都是壮年,精血旺盛,又在县城之内,城隍爷的镇压之下怎么会有如此霉运?看来还得和老城隍勾兑一番。这安陆县并没有眼下这么太平……
“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刘五忐忑问道,实在是在他们眼中这几位双眼紧闭面容安详,身体毫无伤痕和其他痕迹,看起来就是意外死亡而已。
“唔...走的倒挺安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送他们走的……”
乾六捋着胡子道。
“啊...哦...是挺安详...咦?道长此话何意?”刘五急忙问道。
“还得劳烦刘捕头告诉县尊,查一查这四人的跟脚,平常喜好,为人处世等等,这样贫道才能有的放矢。”
“这倒不用再劳烦县尊,这四人的跟脚我们都查清了。”
“哦?说来听听。”乾六感兴趣道。
“这左边第一个叫宋晓明,家住东大街马尾胡同,是个二流子,没有正经营生平常厮混在赌坊青楼。第二个叫郑枚咏,家住城西小井胡同,是县里收金汁的,平常没什么朋友就好喝两口赌几把。第三个叫王四贵,家主南街口,就是您住的那条街。是个卖水果的小贩,平常喜欢喝酒吹牛,没啥坏毛病。第四个叫白松四,也是个二流子家住城北七尺巷。”
正端着水的乾六一听刘五这调查报告差点没喷了水。
“好家伙,这几位就凭这好名字不倒霉才怪呢!”
“刘捕头也是老刑名了,可看出些什么了?”
刘五一脸不确定的道:“让道长这么一问还真是看出不少问题,至少除了王四贵,其他几个都喜欢喝酒赌博啊!”
“还有呢?”乾六笑着问道,心中却大骂刘五一干人是草包!这么明显的问题却视而不见。
“还有什么?道长不妨明说。”
“呃...还有什么暂时贫道不方便说,这样吧,既然刘捕头发现了端倪就请去他们平常的赌坊看看,了解一下他们死前的信息。贫道这里再去南街口王四贵家看看,咱们明日县衙碰面如何?”
“好,就依道长所言,只是这尸体如何处理?”
“有家人的领走安葬,没家人的你们看着办,务必要在日落前处理完毕,要不然小心他们阴魂不散找上门来。”
乾六这一句直接吓得俩差役打了个寒颤,二人对视一眼,急忙出了庙分头联系家属和找埋尸人去了。
刘五则和乾六一起进了城直奔县衙调集人手去了。乾六倒也不慌不忙,进了城就直奔城隍庙而来,今日的城隍庙香客稀疏,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恬静舒适。
乾六这边刚进了殿,老城隍也从后殿走了出来。
“福生无量天尊,老大人无恙?”
“天天就是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无恙不无恙的,倒是乾道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说吧,来此何事?”
老城隍目光灼灼望着乾六。
“真是瞒不过老大人,贫道确实是有事而来,事情是这样的……贫道现在又是安陆县的票牌道士不得不插手此事啊!”
随着乾六娓娓道来,老城隍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这么说来安陆县确实藏着条大鱼?可是为什么我们城隍司察觉不到呢?不应该啊,老夫的金印可以镇压城内一切邪物的啊。”
老城隍一脸疑问的自语。
“会不会是金印回来之前这邪崇就钻了空子待在县城哪个地方?有什么护身宝物让城隍司无法觉察?”乾六试着推理道。
“不好说,依老夫看道长的分析不差。”
“不过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那就是此邪崇的道行已经到了普通阴司人员无法察觉的地步,老夫又常驻城隍庙轻易不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恶。”
老城隍忧心忡忡道。
“以前也没听说连连死人的,如此明目张胆,看来这位马上要和我们摊牌了!”乾六继续分析。
“事不宜迟,道长有什么办法?老夫也觉得道长分析颇有道理,当下得赶紧找到这厮的藏身之处,除了这个祸患,如若不然怕是整个安陆县都要陷入灾难之中。”
老城隍顿时意识到了其中隐藏的凶险。
“来人!各阴差、阳差、文武判官主簿典签文书等听令,立刻全城巡视,有发现邪崇鬼物及可疑踪迹者立刻禀报。”
随着老城隍一声令下,整个城隍司开始满负荷运转起来。
“尊城隍大人令”
城隍司众人纷纷答应道。
乾六一看老城隍都布置妥当,也就不再逗留,径直回了家。
王四贵那里也不必去查探,乾六早已看出,那王四贵很可能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而被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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