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的前锋营开始休整，不少伤员都在喊叫。烦心者刚要拔刀，就被脖颈上的刀锋制止了行动。

雾眼查看到即将进营的卫兵，震霄叫过侍卫让其去拦截。不是询问便是问罪，要是能炸出正牌也算意外之喜。

卫兵大跨步的走入，脚步并未停留片刻。不是士卒松懈，更非战败理亏。而是前锋营自古就无守门士卒，更别提通报。无法，前锋营本就非正规军，人员流动频繁，不是战死便是返家，立功者出任。

侍卫走到卫兵面前伸手拦截。卫兵眉毛一皱，轻咳一声。“咳”。

侍卫一脸平常，胳膊举的更高即将平肩。咳咳，又是两声。扫视一下却无动作，刚一侧身。侍卫平进了半步。

忍不住的卫兵怒声道：“我奉帅令勘察，你也敢拦？”

侍卫请吐：“战时，前锋营被迫修整，可不受军令。”

说完话侍卫扫了一眼卫兵，其中轻蔑的眼神谁都看得出。

咬着牙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你，好样的！”随后，转身离去。

所说并非空话，军中却有条例。前锋营说的好听，有何作用世人皆知说实话，就是一群试水趟雷的炮灰。除非是出了某些统兵之才，将其拧成一股绳，不然作用不大。战时冲锋在前，全军覆没不知凡几。侥幸留存三五丧胆残卒，任其生灭，战后收缴。无论战争输赢，对前锋营影响最小。

条例合乎情理，剩下看的就是底气。只要底气足，对面必然先怯。军中条例不知凡己，士卒真正记住的无非就是关于生死那几条，个别军官能将部分牢记，已然不易。正规军管理耗心，对于前锋营这种编外近乎无人问津。

欺瞒，假令皆斩，下意识便不会触及。草芥总比尘埃看得上眼。作为前锋营战绩太耀眼可不行，和小城不一样，眼前的可是关隘，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自己带领的是什么，心里清楚的很。如此雄关要是能被前锋营这群万余人攻下，恐怕很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本能的回头，雾眼瞬开透过帐布，扫到了两名浑身颤抖的盯梢。哎！真是尽职。

前锋营战法就那几条，方便实用，容错率强。美中不足便是损耗，正规兵卒不会往里填。经过四天数次的运用，震霄完美的呈现。后续军队，早已到达。前锋营接连捷报，自然有人吃味。从空气到蚊虫，不至于闻风投奔。设身处地，高额的战损，也只令人咧嘴微趣。

败报传达，全军士卒不自觉的吐了口气，前锋营吃瘪正常，没人在意。

不出意外，肯定是正规军上场。卫兵不会再来前锋营。战损十不存一的溃卒指望他们去攻城？但凡长点脑子的将领都不会这样做。

夜深人静时，陷入沉思，我到底要不要……，哎，纯粹不在了。本来倒头就睡的我，也开始想事了。

果然如震霄所想，并无卫兵通传。前方战事已响。

入眼一望，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尽是前锋营尸骸，看的人头皮发麻，伤亡至此才退。略带敬意，随后发起攻击。一排排加长云梯冲抬上前，刀盾兵奋勇当先冲锋在前，盾挡金汁，身躲礌石，不到半刻已上城池。

不愧是快刀，推进速度令人震撼。城墙上古汤士卒对冲上的刀盾兵很是惊异，略微迟疑，反应过来后，手上动作跟着加速。登上城池的刀盾兵皆被围杀，尸体被抬着当滚木丢下。城隘防守严密，取得的效果确实微乎其微。除了前两批之外，再无爬上城墙的兵卒。

一波又一波奋勇上前，无奈之下推来投石，城上默契的与之互抛。投石难描，无法预判更难躲避。

刀盾兵经过数次冲锋，逐渐失了锐气，依旧勉力支撑，他们是正规军，有编制的正规军，有属于自己的骄傲。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前取得的那点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很快失了锐气的刀盾便被换下，全甲冲锤顶替了位置。挪步低头迅速上前，一路平缓异常，除了少数几个踩到尸体略有微晃之外无关大雅。

城上金汁礌石倾泻而下，兴许是受了刺激全甲冲锤速度进攻速度异常凶猛。拼命地上前，没有掩护，只为打出缺口。战果并不理想，除了增大伤亡之外，便是加速消耗城内的守备物资。

快攻已然不现实，经过多次探查依旧无果，唯一的破入点（城门）还被堵死。试探过后，发觉方法扔是硬攻。

下方兵阵骚动不安，正规军不是前锋营，他们有退路，逼迫他们不退的源于旗帜，督战队成了摆设。

令人恼火的是，城上预备役刚上，数波精锐的猛烈袭击，才换的一波顶替。对于军心并未理会。军令下达，观战部队按序出击。

退下的生闷气，顶上欣喜。除了分析古汤士卒，也顺便看一下各军战斗力。没什么残忍的。香尽后，攻城调遣离去，没什么理念，作为小卒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一将功成万骨枯，见得过就会理解。理智和冷血都是为了最后成功，在此之前一切都可抛弃。

剑铸成饱饮敌血，眼界会随之开拓，认知会逐渐改变。士卒们的思维比较好理解，退几步讲只要不被他们发现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