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传说中的灵器吧！

斜插过来的，你是顶上了我这条手臂，终于看到你了，那人收弓撤退迅速隐匿。震霄一跃而起，一招力劈泰山势必要将眼前的死敌砸除印迹。躲闪不及的刹那间，清凉席卷大脑，金属碰撞声涌入脑门，没有疼痛只有漆黑。我怎么可能留他，他是人才不假。功绩是箭矢射穿我的左臂，难道要给出一个信号，射伤我的才有资格免死，甚至失败后还能封官得赏。尸体无力的松开弓弦，手中被震霄一把夺过，虽然他不认识，箭头绝对不是稀有金属，缴获的这张弓却不是凡品，同体流光不断流转闪烁，弓弦荧光剔透宛若没有痕迹。收起长弓，举起手中的平天裂地锤，不是有鞭尸泄愤，而是要毁灭证据。

耻辱啊！体格如此壮硕的牛妖，还能被凡箭射穿，不能光练功法了。血厚力大的法师，防御力不上来那不开玩笑嘛！庆幸有这份疼痛，感谢贯穿的箭矢，杜绝了那种飘飘然的心，摒弃杂念感知四周。

震霄几个快步追上猛冲的黑兕，上了牛背后，黑兕习惯性地调转牛头，没有疲惫只有心累。现在战斗逐步停歇，就像冲锋一样跟不上步伐的就会被甩下，两军铠甲有差异，烟尘散去太明显，合力围杀才是关键。

怎么也得坚持到晚上，能引发混乱的只有骑兵，想办法让敌军的骑兵动起来，只有如此才能缩小差距。

呜～，一阵亘古荒凉的号角声传出。震霄感觉到了压力，现在只想好好喘口气。

呜～，又一声悠长的号角声，跟刚才的声音相对迥异。两只号角？明显躁动不安的无主战马，震霄心凉半截，这是被围的节奏啊。最理性就是突围，不管不住的突围，一会儿先喊几声，聚一下人一起突围，跟不上地只能放弃，再不济也能吸引火力。我不能这么想，未来福祸尚不可知，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就光明正大的跑。

沉重的踏步声响起，一面面宽大的盾墙立了数重，后面弓弩皆已就位。虽不晓得来意，但震霄认识军旗。敌我援军近乎同时到达，兵力都不少，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不会是上头在玩吧！借此练兵，将领也会通过军功晋升。沙场中只要足够悍勇，凭一己之力改变战争的胜负有可能，不过震霄被刚才一箭射怕了。沾染了风气就回缺失天真，世界没有非黑即白，大多数是灰色地带。

箭雨如蝗虫，敌我不分的一顿射击，很理智也符合现在局势，要是震霄领兵会直接冲击，可现在挨射的是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骂娘。

盾墙叠立长矛下压，大步伐的缓慢推进。双方同样的态度，谁敢说没有猫腻。敌军骑卒直接骑马逃离。双方步卒只能原地挺立，不敢往己方跑，会被冲击，继续对敌也无意义。自发的汇聚成两支队伍，盾墙分离将自己人罩住后，合闭继续向前推进。其中坐在牛背上的震霄，可以看到双方技艺。

盾墙接近后，先是长矛乱刺。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随后便是开小缝隙挥大砍藜，对于这种带刺的砍刀震霄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古朴无华的战斗，属实没有什么敬意。就是耗时间闹着玩，天黑了两军自觉散去。

每天打扫战场，后退数里扎营。震霄带着箭矢，继续做起了本职郎中。只管自己人，弄完一切后，洗了洗手，吃了几口糙米。

对于友军没有什么亲切，他不认识，只是惊奇友军的装备。主动打招呼，震霄也微笑着点头示意。外敌环伺之下，自然得合群，“将军战场的悍勇，我等佩服”。得到了尊重认可，当然都是虚情假意。

又没看到震霄对敌，更不知道惊人战绩，看的不过是体型、坐骑、伤势、兵器。看着士卒的敬畏就明白震霄官职不会低，所以才上前表达敬意。

拼杀的士卒回来后疲惫的昏昏欲睡，草草扒了几口，便睁不开眼哩。掰断箭杆，透出来了，浓郁的血腥味，火堆前是肉香四溢。麻布包裹缠绕，手臂蹭向额头，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滴。烤马肉虽好吃，整个除了震霄根本没人吃，他们宁可啃干巴巴的杂面饼。

“不突出的就是炮灰，给点粟米饭就算好的了，还想吃肉。”

“你能吃进去？”

“不缺粮食，抗命就是死。”

“累的要死，哪有功夫做其他”。

“装神弄鬼的家伙们，怎么可能是我们精锐之师的对手。”

没用的话语，牢骚充斥着脑海，只能耐下性子聆听，想办法分析。对此震霄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完不知晓，友军在说什么。原来单纯的认为，己方增援除了装备技艺，现在还有一个优点便是，不知死活。一度怀疑是某些未见血的私人部曲。

现在一看还有点深意，他们的经历可能超出了目前震霄的认知。表现跟遇到了灵异似的，还能保持如此的军心和兵力。看来军队乱不了，看的不是对手而是主将。只不过现在主将是谁，倒是谁也说不清楚。

帐内觥筹交错，尽是笑语。之所以撤离，完全是天黑了而已？无形的气氛更加压抑，军官强颜欢笑，老卒早已看淡。震霄自在惯了，压制了一下打哈欠的冲动，后来想通了直接倒地抱着锤子睡觉，实在是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