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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学道

※※※

翌日。

魔尊阎罗阎罗将萧雨领到竹庐外,也就是从这天起,阎罗正式传授萧雨鬼道术法。

魔尊阎罗阎罗银须飘摆,一副仙风道骨。他向萧雨说起,鬼道源于上古妖术、异域邪法、冥界鬼符等,千年前阴鬼道前辈,吸收苗疆蛊术的秘法和葬魂幻身的阴阳奇术。鬼道行事向来隐秘,且鬼道之术太过阴鸷狠辣,即可用风沙之力涤荡四方,又可化身魔魂,凶猛搏杀,亦或幻化蛊王,以毒蛊噬人气血。因此魔尊阎罗阎罗经常告诫萧雨,鬼道一途修行艰险,且修行鬼道稍有不慎,就会被鬼魂魔灵所控,成为噬血成性,残害生灵的妖物。所以修行鬼道之术,非大智慧、大慈悲者,难以大成。是以千百年来,对于鬼道一途,能修成正果者如凤毛麟角,即便是贵为一派宗主的魔尊阎罗阎罗,也只是略窥门径。

听到此处,萧雨心中忐忑不安。暗想我若修炼不成‘阴鬼道’术法,不但报仇无望,就连重振‘玄冥教’也将成为空谈。不免心中泄气,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魔尊阎罗阎罗目光何等犀利,他一眼看穿萧雨心中所想。于是拍着萧雨的肩膀,似鼓励又似赞赏,道:“雨儿,你不要灰心。虽然修练鬼道艰难,是指一般人而言,而你恰恰不是一般人。你虽然年纪幼小,却骨格清奇;孟青衣虽然没有教你‘玄冥教’道法,却用世间罕见的十几种草药,浸泡你的身体。这数年间,已将你的根基筑成, 你体质异与常人,百毒不侵。再加上你天资聪慧,是个学道的好材料,更何况体内拥有你爹萧郎四百多年的魔功,根基好学什么都快。老夫当年学‘炼气’,学了整整二年,而你却只用了两个月,就是明证。”

萧雨大喜过望不假思索,道:“义父,这么说,我一定能练成‘阴鬼道’最高深的道法了?”

“那是自然,不过,你得勤加苦练才行。”魔尊阎罗拈须而笑。

自此萧雨更加勤奋修练道法,他白日修练‘阴鬼道’术法,夜晚则修练父亲传授他的‘玄冥教’最高道法‘魔心诀’。加之魔尊阎罗悉心的传授和指导,萧雨又天赋异禀,在修道一途更是天纵奇才,短短五年时间,‘魔心诀’已有大成,就是‘阴鬼道’的一些高深道法和法术,萧雨也修练的有七分火候。

魔尊阎罗痴活了几百年,没曾想到了晚年,竟收到一个,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做徒弟,真是大舒老怀。即便是在梦里,也常常能笑醒。他恨不得将所有道行全部教给萧雨,可是到了第六个年头,魔尊阎罗感觉也没有什么可传授的了,就叫萧雨自行修练,自己便离开不周山游历天下去了。

※※※

匆匆春去冬来,竟不觉又过了两年,萧雨在不周山修行已俞七载。他已从少不更事的孩童,长成一个十六七岁少年,他容貌甚伟,身长九尺,双手过膝双耳垂肩,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时人多异之。

这天午后,天空中竟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周山前山的雪原上,亦是一片白雪茫茫。一个人坐在雪地上,一连好几个时辰竟然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这人不是别人,却是萧雨,这最近二年来,萧雨的修行又精进了不少,他每天都要花四个时辰以上打坐,他思绪飘渺、神游八荒,参悟‘阴鬼道’和‘玄冥教’两家上乘真法,偶有心得。

时下数九寒天,大地雪冻。萧雨身着单衣,坐在雪地之上,似不惧寒冷。如今的萧雨非七年前可比,他的内劲修为已臻化境,他真气内敛时放时收,即便萧郎复生也不过如此,更不用说魔尊阎罗了。

雪花飞舞,片片寂寞落下,离萧雨周身三尺处,竟化为无形。数丈开外一个小灌木丛中,一只小白兔悄悄地露出了脑袋。其实这只小白兔也不小了,它只是比成年的狮子略小一点而已,小白兔见不远处的雪地上坐着一个人,先是吓了一跳,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可是它竖起两只毛绒绒小耳朵,静静听了半晌,又伸头看看这个坐在雪地上怪人半天,这人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似的,便壮着胆子向前方跳去。

小白兔出来觅食,一蹦三跳地离萧雨渐渐远了,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一个体形数十倍于小白兔的大鸟,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向地面上蹦跳的小白兔俯冲扑来,小白兔躲闪不急,被大鸟抓个正着。大鸟一击得手,展翅向空中飞去。大鸟的两只脚爪,像两把铁钳牢牢的扣着小白兔的身体,使其动弹不得,嘴中只能发出‘呜呜’地悲鸣声。

小白兔痛苦地想,完了我将成为大鸟口里的美味晚餐了。我就这样死了吗?真不甘心啊“呜呜!”

萧雨的左耳突然动了一下,他缓缓伸开右手,右掌一挥一摆间,天空中飘下的千片万片鹅毛雪花,也随着他的手掌起舞,转瞬间形成一个宽为三尺的雪带,雪带迅速飞天向空中正自鸣得意的大鸟击去。

“嗷!”大鸟惨叫一声,两支脚爪吃痛一松,小白兔从天空中掉了下来,也不见萧雨有何动作,人已飞身空中,将受伤的白兔接在怀中。萧雨低头看看小白兔的伤势,见其脊背上有两道深深的抓痕深可见骨,萧雨撕下衣襟的一角,将受伤处紧紧的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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