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晚凝听着,重重的拍了下桌案,厉声质问:“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的眼皮子地下也敢动手脚,快说,是谁指使你那么做的?”
萝袖得罪了谁?竟然要对她下狠毒的东西。
小画被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什么也没干,听娘娘的吩咐一心一意在照顾萝袖姐姐,娘娘冤枉了奴婢。”
“冤枉了你?金疮药经手之人就你,不是你还有谁?”小六子愤怒的说:“你现在要是说出来,娘娘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送进慎刑司吧!”
小画一个劲的叫着冤枉,而萝袖见状,小声说:“娘娘,这些日子小画天天在我身旁待着,应该不会是她,想必是其他人动的手脚。”
“不管是不是她,凤鸾宫是容不下她这种人了。”凤晚凝给了一个眼神给小六子。
小六子秒懂,将跪在地上的小画给押了下去。
“如果真是小画干的,那娘娘觉得小画是谁派来的?”萝袖心中有了答案,但不敢说出来。
凤晚凝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常妃,她没了孩子,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
“现在小画做的事被我们的得知了,也不知道常妃下一步了。”萝袖不怕自己受苦,就怕常妃将主意打在凤晚凝头上。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好生休息,我头又痛了,得回房躺躺。”
“娘娘头痛?”萝袖担心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人告诉奴婢?”
“落水砸到后脑袋的后遗症,没事,喝几贴药就行了。”说着,凤晚凝起身,亲自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安分柔弱的宫娥照顾萝袖。
回到寝宫,凤晚凝便躺了下来。
因头痛得转辗反侧睡不着,便让几个小宫娥给她捏捏。
没一会儿,小六子就急忙忙的进来:“娘娘,小画撞墙死了,没能从她口中得知是谁指使她那么干的。”
凤晚凝靠在软塌上,听到小六子来禀的话时,漂亮的脸上闪过一脸意外和茫然。
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死了?”
看着小六子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凤晚凝心下一禀,然后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是常妃的意思吧,她真的太不是人了!”
好端端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凤晚凝并不想要小画的命,只是想从小画口中得知,是受了谁的指使。
如果不说,她也不会让人对小画如何。
可小画……
凤晚凝头痛得揉着太阳穴,问:“小画在宫外可还有亲人?”
“听说是个孤儿。”
如果是个孤儿,也没有牵挂,为何还要帮着常妃呢?
受了常妃的贿赂吗?可死了的话,那些身外之物也带不走啊。想必是受了常妃的恩惠,为此才帮常妃干这一出的。
凤晚凝长叹了口气,道:“找个好地方,将她埋了吧。”
“是。”小六子应了一声,可并没有离开,而是盯着凤晚凝欲言欲止。
“还有什么事?”
“娘娘似乎很久没见皇上了吧?”小六子道:“要不让奴才去请皇上今晚来用膳?”
“别,你可别!”凤晚凝头痛都瞬间不痛了:“让我安静的待一会儿不好吗?”
小六子说:“奴才刚刚看到常妃的掌事公公去乾清宫请皇上了,娘娘要不咋们截胡常妃一下?”
凤晚凝听闻,刚要拒绝,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行吧,你去趟乾清宫,就说我这备好酒菜,等着他。”
“娘娘要不你亲自去躺吧?这样事半功倍。最近天热,奴才让人准备了银耳羹,正好端去给皇上解解暑。”
凤晚凝脸拉了一下:“常妃都没有亲自去呢,我干啥要亲自去?”
“娘娘和常妃不一样,她那是小产,伤了身,娘娘只不过是皮外伤。”
凤晚凝嘟囔着:“皮外伤?我就因着皮外伤导致头中风,现如今别说走,站起来都头,比常妃还严重。”
“太医说了,再喝一段时间的药,就会彻底的康复。”小六子苦笑不得:“反正咋们都已经和常妃撕破脸皮了,娘娘还要任由常妃欺压咋们宫?”
最终,凤晚凝被小六子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起身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袭炎擎赤着上身,揽镜自赏。
铜镜中,完美优越的线条有了明显的变化,肱二头肌凸起,小腹那田字腹肌,令人移不开眼,连着肤色都变黑了不少。
这半月他除了每日批阅奏折,便是去马场骑马、蹴鞠。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身材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想着有了这番变化,定然要去凤鸾宫给凤晚凝瞧瞧,可没想到富贵进来,禀告凤晚凝来了。
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来做什么?”
自他从九沂山回来后,除了上次萝袖在这,她这还是头一回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