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棠收回目光,把手机放进包里,压下纷乱的思绪抬头。
“抱歉,打扰到您的宴会,不用麻烦安保,我自己走。”
“这不是能的本意,是我们招待不周,让客人受到惊吓,不过,你确定要这样能走,?”
严墨谨意有所指的道,随后警告的看着旁边的服务员。
对方慌忙端起托盘走了。
沈棠低下头,被打湿的旗袍已经紧紧贴在身上,绣的牡丹花也染成淡红色。
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楼上有备用的衣服,不如你先换下来,我叫人拿去处理,保证还回来跟新的一样。”
男人威严俊美的脸上透露出真诚。
如果不是有芝芝之前的科普,还有刚被请出去的人,她都要以为严氏掌门人,是温和平易近人的性子。
“除掉那杯酒是她故意泼在我身上,其他的都没有说错,你不把我也赶出去吗?”
“先撩者贱,你做得很好。”
男人表情认真,完全不知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违和。
不过倒是让他变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接近了。
“那就麻烦你了。”
严墨谨脱了西装外套递过来,沈棠摆手拒绝了。
男人动作微滞,又自然的收回外套,没有强求。
带着她从花园里绕到后面的楼梯,避开人群坐电梯上了四楼。
期间没有遇到一个人,男人打开房门,自己退开一步。
“柜子里有衣服,都是特意为客人准备的,浴室的东西也都没人用过,你随意就好。”
礼貌又周到,她忍着几分怪异道谢。
严墨谨后退两步,看着合上的门,眸中里暗光一闪而过。
沈棠拉开衣柜,里面出乎意料的齐全,什么款式,大小码都很齐全。
她也没心大到在这里洗澡,穿上里面的衬衣外加长裙,配了件薄风衣。
换下来的旗袍被小心叠好,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袋子。
正想出门找个人问一下,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
对方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她时目光有刹那恍惚。
芝芝说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您不用下去招待宾客吗?”
“那些事情有管家会处理。”
男人说的理所应当。
缺乏中式豪门经验的沈棠,点点头信了。
毕竟按林芝的说法,严家这种庞然大物,向来只有别人巴结的份。
“您可以借个袋子给我装衣服吗?”
“袋子?”
男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老宅里没有这种东西,你那件旗袍材料看起来很特别,处理不好应该就毁了,不如交给我。”
沈棠有些犹豫,阿婆肯定认识这方面的师傅。
但就得解释给对方听,为什么衣服上会有酒,想要唬弄过去可不容易。
“加一下飞讯,衣服好了我联系你。”说完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严墨谨拿出手机点开名片。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改天请我吃饭。”
话都到这个地步,要是再拒绝下去,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沈薇棠只能让他稍待,没看到转身瞬间,对方得逞的表情。
添加完飞讯,严墨谨把她手机抽走。
拨通电话,手机自带铃声响起。
挂掉,编辑自己的名字一气呵成。
下一秒,沈棠手上就多了一个黑色手机。
被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另一当事人才反应过来。
她乖乖输入名字,换回自己的手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人的瞳孔是浅蓝色。
“下面宴会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想等宴会结束,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严墨谨拿着手机,看了眼神情有些游移的人道。
沈薇棠没怎么犹豫就选了后者。
她在蓟城一共参加过两场宴会,体验不说也罢。
从楼梯转到另一边马路,宅子里的喧哗被关在车门外。
直到她坐在副驾驶的这一刻,才觉出问题来。
“严先生自己开车送我?”
连沈家都有二个司机,严墨谨说的送,她自动理解的是派个司机。
“其他人一会还要送其他客人,我正好要去公司一趟,有个公务要处理一下,顺便送你回去。”
每个人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付出无数努力。
“您把我送到外面公交站就可以,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跟你差不多大,你不用叫敬称。”严墨谨说完发动车子,没有答应她,却忙着纠正称呼。
“这些年不在蓟城,你去哪儿了。”
“美丽国。”沈棠下意识答完,随即那种怪异感又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蓟城?”
前面刚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