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沉思,又转身往地里走去。一直移步到这人后面。
“大哥?你裤子破了。”秦婳拍拍那人的后背。
这人下意识回头看自己裤子后面。
是张年轻的面孔,浓眉细眼,方脸厚唇。
秦婳确定没见过这人,视线下移又迅速转回来。
在这人转头露出的脖根处,她看到了当时她赌咒发誓的胎记……
秦婳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再看他那双手,没那么黑,但大小没偏差。这手差点把她掐断了气,记得牢着呢!
秦婳拼命压制自己的兴奋。
这男人看了一会就低头憨憨的说:“哪破了?”
秦婳手里翻出小刀片,对着他的裤腿后侧面一划拉:“这呢,大哥你看。”
小胖手一指:“对吧?挺大一口子呢。你看我不说你都没注意到呢。
不用谢我的!”
胎记男:我没想谢……!
秦婳跑到田埂上坐下,抱着空饭盒看大家干活。还时不时对那对中年妇男妇女指点指点。
“大婶子,你咋又不动了啊?都歇好几次了呢。”
“呀!大婶子,你瞪眼干啥?你别老在田埂边上挠啊。”
“……”
“哎呦大叔哦,你把土豆都铲烂了,看着点呀!”
“……”
两人烦死了,这小妮子干嘛呢,就盯着他俩,没事干了?
一队长也一趟趟的跑过来:“看着点,再这样扣工分了啊!”
“别偷懒,再躲着歇息扣分!”
周围的人:……好好干活!
秦婳看到那人做完工走了,站起身拍拍土。
放出精神力,自己远远的跟着。
秦川疑惑的看着秦婳,肯定有情况。
一路跟到山腰最边上几个半石头半泥土的院子前。
那人左右前后看了一圈,才推开一小木门进去。
“心虎儿,快给我倒碗水。”
一个长相朴实的女人提着水壶倒了一海碗递过去:“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
“嗯,分的活做完了。”
“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
“裤子破了道口子,给我补补。”
“咋这不小心,脱下来放炕上。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
“……”
“死鬼,手往哪放呢?哎呦,你慢着点……”
“嗯……”
秦婳:……继续盯还是不继续?
找了个角落,蹲下画圈圈。
三分钟后……
秦婳:……这么快的?
男人斜靠在墙上,拉条被子盖着:“给我哥送吃的了没?”
女人拿出针线笸箩:“没呢,饭已经做好了。我把裤子缝好就送过去。”
“波~你真香……”
“没正经!”
秦婳继续蹲着画圈圈。
“别闹了,咱哥有没有说啥时候去镇上?”
“咋?缺钱了?我给你!”
“不用,我是心里不踏实。她不会把你们交代了吧?”
“嗐!那女人不知道我们在这,过段时间有生意了再去镇上。
我哥说了,将来咱们去城里住,你就踏踏实实跟着我,再给我生个胖小子!嘿嘿……”
“哎呀!小心针!……”
秦川那边收工了,回家发现秦婳还没回来,只有三只花在院子里玩。
有些担心,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心不在焉的做了一锅玉米糊糊,差点变成玉米锅巴。
秦婳蹲的腿都麻了,才等到他俩出门。男人左拐女人右拐…
秦婳:……咋不同路?
放出小妖跟着女人,秦婳继续跟着男人走。
这回他进了一间石头大院,里面传来一老太声音:“华子?回来了?”
秦婳等他进了房间就离开了,认过门就行,有的是机会来查探。
追上小妖,来到山里一个简陋的木屋。估计是以前的老猎人搭的。
女人塞了一张纸条给男人,在等对方吃饭的时候,收拾了一盆脏衣服,然后带着一盆脏衣服和一篮子脏碗筷回去。
两人全程基本不说话,秦婳还没看清纸条上写什么,就被男人扔火盆里烧了。
秦婳:……又没外人这么快干嘛?
男人等女人走了后就坐床上,拿出一把短匕首把玩,又拿出一本书看。
“战争与和平”?很高大上啊……
秦婳换个角度凑过去看书的内容,嗯……里面居然还有笔记,只不过是用数字。
总觉得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说不清,就是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一点点的在屋子里每个角落搜索,房顶,墙面,床下,一寸一寸的看。再把地面细细的审视一遍。
“呵,小样!以为盖一层土我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