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越来越重,舒亦颈间、胸前落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我是谁?”
舒亦半阖着眼,舒服地任他撩拨。
“我是谁?”
耳畔又响起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舒亦蠕动着唇,喃喃说:“纪念琛……”
“喜欢纪念琛吗?”
说话间,他长指流连在她腰间,指腹沿着裤腰边沿轻轻摩挲。
似一阵电流传遍全身,舒亦下意识蜷紧脚趾,眉心紧巴巴地皱在一起,鼻间溢出一声柔媚的轻“嗯”声。
纪念琛却因为她的一声回应顿住了,心脏不受控地漏了半拍,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意,他小心翼翼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舒亦对他停下来不甚满意,勾揽着去吻他的喉结,“给我……”
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纪念琛微蹙眉,长臂捞过东西,是助理的电话,他本不想理,可助理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现在这个时间打来,应该是什么特别棘手的事。
他滑到接听键,声音蕴着薄怒:“什么事?”
怀里舒亦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不时轻嗯几声,破碎的话语传到那头,助理红着耳朵,强装镇定,“老板,警察来了,说是一个叫舒亦的姑娘报警,他们……非要见人。”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纪念琛凝着身下人的目光变了意味,舒亦还在扯他的衣服,嘴里不停喃喃说:“热……”
纪念琛后知后觉检查她的体温,她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再联系到她之前报警,不难猜出她经历了什么。
纪念琛撑在她枕侧的手紧成拳,愤怒淹没□□。
方才的旖旎因为这一通电话尽散,纪念琛冷着脸,把舒亦散开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她还在胡闹,扯着他的衣领吻他的喉结、锁骨。
纪念琛强压心中翻滚的欲望,拉下她的手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舒亦在女服务员的帮忙下冲了个凉水澡,纪念琛怕她感冒,冲了一碗驱寒的姜茶,冲完澡的舒亦药效缓了许多,脸上红晕未褪,但不再闹腾了,安安静静睡着觉。
“舒亦。”
纪念琛把她叫醒,半扶着她靠在肩上,把蕴着热雾的瓷碗送到她嘴边,“把这个喝了。”
姜茶味道不太好闻,舒亦躲闪,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听话,把这个喝了。”纪念琛像哄孩子一样耐性十足,“喝了就能睡觉了。”
一碗姜汤,纪念琛半哄半骗,终于把东西喂了进去。
安置她睡下后,纪念琛换了身衣服出门去见警察。
把警察送走已经是很晚了,乌云遮蔽月亮,外面泼墨一样的黑,纪念琛烦躁地捻捻眉心。
手机铃声响起,纪念琛不耐烦地挑开眼皮,看向一旁的助理,只见他捧着东西,欲哭无泪。
“是……老爷子的电话。”
自己这个助理是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名为助理,实则不过是老头监视他的一个眼线,纪念琛一直都知道。
“接。”
助理得了允准,接通电话,开了扩音器。
老头问来问去不过那几个问题,他有没有按时吃饭?喝了多少酒?有没有合作商往他身边塞女人?
助理一一回复,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纪念琛突然抬手覆上听筒,助理不明所以,想到正在卧室睡的那位,也犯起了难。
纪念琛挣扎片刻,狠狠心,低声朝助理嘱咐:“今晚的事如实说,不过……”
他说半句留半句,助理聪明地点点头,只说纪念琛带了个女人回房,既点到为止答了老爷子的问题,又含糊地没有透漏太多。
这一晚上的事终于落下了帷幕,纪念琛扯扯领带,甫一起身,想起什么,又朝助理吩咐说:“今天那个前台小姐,你回头跟经理说一声,升职务涨工资。”
助理应下。
套房主卧,舒亦药效散了大半,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颈上还有他留下的红莓,纪念琛微凉的指腹蹭着那处,眸底有淡淡的失神,“对不起……”
他长臂揽过她削瘦的肩膀,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舒亦……”他的声音变得缥缈,“我等不了了。”
翌日,舒亦是被闹腾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抬手摸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枕下的东西。
连来电人都没看,径直滑到接听键。
那头传来许年泽焦急的声音:“姐!你在哪?怎么没回酒店?!”
舒亦眯了眯眼,头顶的琉璃灯设计繁复奢华,她重新阖上眼睛,恹恹地说:“我在酒店。”
“你在哪儿的酒店?”许年泽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不对,“我就在你酒店的房间,没人!”
没……没人,没人?!
舒亦瞬间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她惊悚地扭头往身边看,是纪念琛!